“哥晚上就在這邊吃,我去買點酒。”找個借口帶著招妹來妹出門,把空間留給他們。
顧安也沒推辭,“怎么樣,上次讓你查的事”
“博物館主任那邊說了,他們館里確實有一支元代哥窯筆筒,你看看是不是長這個樣子”
顧安接過他的照片,很確定就跟姜向晚說的、穗穗畫的一模一樣。每次館里新增什么藏品,除了文字檔案,還有照片存檔,錯不了。
“說是東西確實是長這樣,但咱們問晚了,兩個月前這東西碎了。”
“碎了就沒辦法復原”
“現在沒人修復得了,要是以前的話,我聽說一位姓姜的女保護員應該有這技術,現在嘛,只能報廢處理了。”
因為在一眾價值連城的古文物里,這支筆筒不算出挑,最近又有一批新文物要從豫南省運過來,館里幾乎所有人力物力全集中在這件事上,打破的筆筒也就沒人重視。
“對了,安子哥問這個干嘛”
顧安不答反問,“那邊有沒有說,這件東西要是流落到外面市場上,是個什么價”
“這要看是在國內還是國際,國內的話頂多千把塊,國外至少一萬美金。”
顧安心頭一跳,一千塊龍國幣已經是巨款了,一萬美金那更是,會讓多少人鋌而走險。
錢,就是犯罪的動機。
顧安正愁找不到正當理由將女記者名正言順的摁住,要是涉及到文物走私,那就沒什么好說的,妥妥的犯罪,可惜的是,不知道這幾年里,她被那邊策反后,經手“送”出去多少東西,那些都是民族的瑰寶。
同時,顧安腦海里又出現穗穗過生日那天穿的那雙紅色小皮鞋。
高檔,但不合腳。
一般男人對小女孩的皮鞋沒什么概念,但他聽魚魚說過穗穗的小皮鞋很是羨慕,他也想給她買一雙,他獨自去過好幾次百貨商店,連華僑商店都去過,愣是沒找著那樣款式的。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穗穗的皮鞋是進口的,但路徑可能沒那么光彩,此時聯系原本已經摔碎卻又莫名其妙出現在余家的文物,他可以肯定,余力跟這事脫不了干系。
當醫生累死累活一個月才多少工資,走私一件文物的利潤是當醫生二十年也掙不到的。顧安不是圣人,他摸摸自己下巴,嗯,如果有這樣的巨大誘惑擺在面前,他也是會猶豫一下的。
今年過年,清音打算過個不一樣的年,她工作這么多年都沒去哪兒玩過,現在魚魚也慢慢長大了,她想對自己好點。
啥咱們去東北”顧媽媽擦窗子的手一頓,“這也太遠了吧,再說老人們都說了,過年要在家里過,在外頭對來年的運勢會不會不太好”
“哎呀媽,我和安子的工作順順利利,您身體健健康康,魚魚也一天天長大了,咱們家還有哪兒不順心的”
這么一說,也是,顧媽媽本來就聽音音的話,“就是,這去了住哪里”
“看情況吧,劉麗云和劉建軍都說可以去他們家里住,但我想著大過年的咱們去估計也不方便,到時候不行就去住招待所。”
“吃的住的都得花不少錢吧”
清音笑笑,這點錢家里還不缺。“主要是我和安子平時那么忙,也沒帶你和魚魚出去玩過,難得過年放假不上班,再請幾天假,就多玩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