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叭,這樣腿上就不會有很多小星星啦,對嗎”眼見著媽媽打雞蛋,“我們要吃韭菜盒子嗎媽媽”
“嗯,去叫奶奶回來吃飯。”別在我這兒叭叭。
一口鍋把韭菜盒子烙上,另一口鍋把昨天熬出來的羊骨頭湯熱上,到時候一人一碗羊湯,配上韭菜盒子,那得多香啊
人齊了,上桌,一邊吃一邊商量今年的年怎么過,清音忽然聽見有人叫她。
“誰呀”
“哎呀秦嫂子,快進屋坐。”
秦嫂子揮揮手,“我就不坐了,家里還有事呢,剛才在杏花胡同那邊我看見有倆人看著眼生,問了才說是來找你看病的,我讓她們先去衛生室等你,但她們似乎有點著急,我就說先來問問你方便不方便”
畢竟是看病的事,不是小事,清音也吃飽了,“沒事兒,嫂子你讓他們進來吧。”
清音也沒在屋里看,顧媽媽和小魚還沒吃完呢,她自己把一張活動小飯桌抬出來,放院子里,再搬幾個板凳,就是簡易的“就診室”了。
這不,剛布置好,兩名穿著花棉襖的女同志就被秦嫂子帶過來。其中一個年紀大些,另一個包著粉色頭巾的,看著也就二十五六,臉上皮膚偏白,也挺細膩的,但兩頰上的兩坨高原紅卻異常醒目,這是被石蘭省的風吹出來的,一看就是典型的石蘭人。
這一開口,也是一口熟悉的書城口音“清大夫你好,我們是造紙廠那邊來的,聽說你看病看得好,想請你看看我閨女。”
原來真是母女倆,難怪五官看著像,“嬸子,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您看著有點眼熟。”
老婦女爽朗的笑笑,“我沒來過你們廠,估摸著你是見過我兒子。”
“那是”
“我兒子叫楊立群,在鋼廠機修車間。”
清音的笑意更深了,“您一說名字我有點印象,但人好像沒怎么見過,可能咱們不是一個部門的,也不奇怪,您二位快坐。”
老婦女還想拉家常,意圖拉近點距離,身邊的年輕姑娘卻悄悄拽了她一把,又沖清音不好意思的笑笑。
“清大夫你是不知道啊,咱們廠的牛秀秀你有印象不就是秀秀介紹咱們來的,說你看得好,最擅長疑難雜癥,她保胎全靠你哎喲,瞧我,扯遠了,我們來過三次了,碰巧三次你都不坐診,聽說是去上大學了”
秦嫂子也在一旁聽著,忽然想起來,“哎喲是大娘呀,我說怎么眼熟呢,前天你是不是也來過一次”
那次是她一個人來,可惜又是無功而返,“都說好事多磨,名醫難求,咱們這次也算是成功一半了,我閨女的病一定能看好。”
清音看向楊小妹,這姑娘長相普通,皮膚白一點,但也經不住石蘭省的冷風吹。
“哎呀,媽,你倒是別顧著說話,清大夫很忙的。”楊小妹很是溫柔地開口,清音想象不出來這樣一個溫柔的姑娘是怎么跟刁鉆的楊護士斗法,還把楊護士趕走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有些一看就很兇的,其實很柔軟,有些表面看著溫柔的,其實卻是很會使軟刀子。清音對楊小妹先警惕了兩分。
在楊大媽事無巨細的介紹下,清音知道了楊小妹的病情。
原來,她生的病還真是跟那瓶雪花膏有關,從三年前開始,她就莫名患上了嚴重的頑固的皮膚病,好好一個姑娘,本來雪白雪白的,誰知道一雙手伸出來卻愣是嚇死個人。
“我看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