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睡吧,你發愁那些沒用,主要是把咱家孩子教好,別讓她上當受騙就行。”
“對了,大黃魚你幫我藏好,花瓶我還是想找人看看,你看找誰比較妥當”
“我給你問問。”顧安有點睡不著,但也不敢再翻來覆去的影響清音,只瞪著一雙牛大的眼睛到天亮,人家顧白鸞又早早的起床了,聽說是跟朋友們約好了要去爬山。
顧安這個留守老父親,就在院里打轉,最終還是去找陳老了解魚魚新學校的事,重點是她跟
的幾位老師主要從事哪些方面的研究,脾氣怎么樣19,要不要去提前“拜訪”一下,結果被陳老笑著轟走,說做科研的不搞這一套。
當年魚魚出生,他也是因為給接生主任塞紅包,被轟出來,現在魚魚要上大學了,他那一套又來了。
灰頭土臉回來,正好在門口遇到準備出門的姜向晚,他忽然想起清音交代的事,“你幫我看看這個花瓶,有沒有什么特別的。”
花瓶被各種防腐防潮防蟲的材料包裹著,埋在地底下十幾年了,有股奇異的氣味,姜向晚作為文物保護員也很少聞過,她先聞了聞,又捏著鼻子,“我先帶回單位看看,要是看不出來我幫你找我師父看。”
“你師父,是什么人,是否可靠”
“他解放前就做文物保護和鑒賞這一塊的,后來因為成分不好,一直在市井流浪,我爸也是機緣巧合結識的,要不你們見一面先”
顧安點點頭,這個花瓶馬二當年可是找了挺長時間的,就像清音說的,哪怕是沖著馬二的態度,他們也要好好重視。
顧安于是也沒將花瓶給姜向晚,此時胡同口傳來一陣喇叭聲,姜向晚臉一紅,“我先走了啊,晚上回來再說。”
顧安看了看那輛車子,知道姜向晚這是處對象了,也沒說什么,甚至這個對象還是他手底下的人,平時經常一起出任務,一個鰥夫,一個離異,一來二去就處出感情來了。
一開始穗穗不太高興,但經過半年多的接觸,也慢慢接受了這位風趣幽默的叔叔,以后她上大學了,姜院長也退休了,姜向晚還是需要一個伴兒的。
顧安想著,總感覺渾身不得勁,也不知道是昨晚沒睡好,還是一想到清音說的那些社會“亂象”,他總感覺做啥都沒意思。
先進屋拿上一包煙,上剛子家,結果被告知剛子去工地上了,去亮子家,被告知亮子去談客戶了,最終他干脆去找徐文宇,幸好,這家伙在。
不過,這家伙也沒閑著,正在毛曉萍租的房子里,吭哧吭哧給小嬰兒洗尿布呢
顧安遠遠地看了一眼,“這孩子長得還不賴。”
“那是,曉萍長得好,他爸也不差。”
說起孩子的親生父親,徐文宇也不得勁,把孩子交給毛老太太,出門找個拐角抽煙,邊抽邊嘆氣。
“你這是怎么了,坐月子的沒產后抑郁,你反倒抑郁了”
“唉,你不懂啊,我想著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