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前幾天顧安派去跟蹤譚志學的人有消息了,“那老小子這么多年風光霽月,整得跟仙人似的,醫院上下的女醫生女護士他都保持距離,就是外頭的女病患女家屬啥的,他也從不跟人多說一句話,更別說有什么私生子老子上次見面就這么被他騙了,以為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呸”
“連曉萍都說他外面沒人,那沒女人,不代表沒男人啊”
顧安想到手下送來的一疊照片,也是惡心得不行。正常直男對那種癖好,都會惡心吧反正徐文宇跟他一樣,被惡心壞
了。
“你說他可真能裝啊,這么多年裝得人模人樣,人前人后都像個正人君子,誰知道關起門來啥花樣都能玩出來。”顧安的人跟蹤了好幾個月,那也是個直男,只把重點放在跟他接觸的女人和小孩身上,誰知道跟了幾個月什么都沒發現。
本來都打算撤了,正好那天晚上輪到譚志學值班,那小伙子去溜達一圈,結果就看到了一些足以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畫面。回來跟顧安一說,顧安就叫他改變重點,改成多注意他跟男人的接觸,這不幾天就拍到一些照片了嘛
顧安干了這么多年工作,這么“出人意料”的真相還真是第一次,煙抽完,晚上回家跟清音一說,清音整個人也傻了。
她能想到譚志學在外面有“人”,但沒想到是有“男人”啊,毛曉萍這么多年,合著是給他做同妻了還他媽丁克,丁他個大頭鬼,這是騙婚她不反感不排斥不同的性取向,但她厭惡那種明知自己有問題還要找個異性來給自己打掩護的。
合著曉萍這么多年的青春不值錢唄帶著環懷孕,掙的錢補貼家用,沒車沒房,這么多年外人話里話外都在埋怨女方“不會生”,這么多委屈白受了
“這事,曉萍知道沒”
“你先別說,老徐會跟她說,不過她現在還沒出月子,怕她氣出毛病,等出了月子他有辦法。”
清音松口氣,徐文宇還是比較靠譜的,要早知道姓譚的是這么自私自利的人,當初就應該把他倆撮合在一起,說不定現在孩子都能上大學了。
“顧安啊顧安,所以你看看,這世界上有幾個是好男人是不是覺得咱們生了閨女特別吃虧,搞不好就要被這些壞東西騙。”
顧安本來就夠焦慮的,此時更是達到了巔峰,“顧白鸞以后要找對象可以,得找個知根知底的,老子他媽把男方祖宗十八代查個底朝天。”
“噗嗤,行行行,你咋跟瞿建軍似的,大丫談幾個對象他就查幾個。”雖然一開始確實查出有兩個不是好東西,但幸好結局是好的,去年大丫也結婚了,嫁的是瞿建軍部隊老友的孩子,真正的知根知底,根正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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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開學報到的前三天,顧白鸞就帶著小小一個行李包,頭也不回的跟她好朋友們坐上了開往京市的火車,因為買的火車票是上午十點多的,清音那個時候正在外頭檢查,壓根不可能抽出空來,倒是顧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去火車站相送。
“魚魚到了那邊第一時間給奶打電話,啊。”
“遇到啥困難就去找大伯那幾位朋友,他們都在京市軍區,你只要報大伯名字就成。”
“魚魚車上別睡太沉,幾個人分著值班睡覺,香香阿姨不是嚇唬你,現在火車上壞人可多啦。”一同上京的除了穗穗卓然,還有幾個高中同班同學,打牌都得分兩桌,人是不少的。
“姐,你要記著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吃,陌生人跟你說話別搭理,啊。”
最后,顧安什么也沒說,就上去拍拍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