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聊了幾句,顧安和清音才離開。
上車,清音正準備說話,顧安沖她使個眼色,清音就沒出聲。一直到回到家里,進了屋子,顧安才說“老太太是故意這么說的,她知道馬二回來了。”
她撫養過馬二,知道馬二雖然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壞人,但也不是什么大好人,他骨子里的貪婪改不了,所以她才故意當著他的耳朵把花瓶的事又絮叨了一遍,顧安順水推舟說花瓶碎了,這是要逼著馬二徹底死心,別再打花瓶的主意。
“他這些年賺的錢已經夠多了,該收手了。”
清音點點頭,肖老太太真是一片良苦用心,都快百歲的高壽了,還要提防他走歪路。
“老太太的意思是,花瓶碎了也好,沒碎的話任由我們處置。”
清音也聽出來了,這么多年她從未因為這件事責怪過他們,“馬二能遇到她,是他的福氣。”這樣外表柔軟,內里一身鐵骨的女子,就算是到這份上依然愿意拉他一把。
顧安把坐標位置上報之后,很快,上面好幾個部門聯合成立工作小組,開始勘察工作。當然,清音是知道的,那個位置還真就在石蘭省內,位于書城市西邊的一個農場,這里遠離司令部,只是崗村眾多養馬場之一,他本人甚至一次都沒去過的地方,很多人都想不到。
解放后養馬場沒了,變成一片荒地,再后來又改建成農場,隨著農業生產發展需要,陸陸續續多了居民,大家在這片土地上休養生息繁衍后代,誰也想不到它既不在崗村次郎撤離的路上,又遠離他居住的地方,居然埋藏著那么多寶藏
“不過,現在初步勘探結果不太理想,崗村這龜孫太陰險了,他還埋著不少雷呢,輕易不好開挖。”顧安喝
了口水,悶悶地說。
現在只能以勘探石油或者煤礦為由,將附近的居民先遷走,要等完全勘探出來,或許還得幾年,至于開挖,甚至會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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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倒是一點不著急,“沒事,只要在龍國的土地上,這就是全體龍國人的財富。”
“對了,這事是你上報的吧,你怎么報我的名字”
顧安笑起來,“你買的花瓶,你藏了這么多年,現在貢獻出來,上交國家,不是你的功勞是誰”
“嗐,又不是小孩,要啥功勞不功勞的。”她也是今天忽然接到上面的電話才知道,顧安以她個人名義將花瓶和坐標上交,上面非常高興,要表彰她呢。
“還要讓我去京市一趟,我這忙得腳不沾地,哪有那閑工夫跑。”
“沒事,我陪你去,正好看看顧白鸞。”
自從上大學后,他們也只去看過她兩次,都是周六下午下班趕飛機去,周天晚上就得飛回來,一家三口吃兩頓飯就算是見面了。
不過,這一次,他們還沒來得及出發,陳慶芳的電話就進來了,“小清,上次你說你認識一個專門做半導體的同學是嗎”
“哎呀,我來國一趟,發現人家現在的半導體和計算機比咱們發達了至少二十年,我最近就捉摸著,回去趕緊把這事提上議程,不行咱們也搞半導體,也搞芯片,搞計算機,你覺得咋樣”
清音挑眉,陳慶芳終究是要朝著她的女強人之路再進一步了,“成啊,上次我跟您說的那個同學,是當年我們一起參加高考的,他叫王新華,畢業后一直在電器廠當工程師,后來電器廠倒閉,他也就下崗了,我上次在電影院門口遇到他正在兜售電子手表,差點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