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蔣屹北請假,而當天下班,陸思年推了個應酬,沒打一聲招呼,就來了蔣屹北家。
傍晚18:46了,今天照舊天氣照舊晴朗,夕陽消退,隨之更換的就是一抹曖昧的昏黃。
樓道起著銹斑和灰塵的窗戶框住一道黃昏的顏色,皮鞋踩在一格臺階,自動感應燈應聲亮起。
這是陸思年第二次來這里,到了蔣屹北住的那層,他抬手敲門。
敲了好幾聲都沒動靜,陸思年換一只手提粥和水果,手機已經放在了耳邊,里面傳出動靜,接著是走路的聲音,面前的門被打開。
“經理”蔣屹北眉頭皺著,顯然不舒服,但在看到陸思年的一刻,舒展了許多,轉而看見他手里的東西后,有點耐人尋味,“你怎么來了。”
蔣屹北房間里電話鈴聲響著,陸思年神色不變,掛了電話,手機收回西褲兜里,“我來看看你,怎么樣,你身體好點了嗎”
“可能吧,”蔣屹北讓路,讓他進去,“腦袋跟被鏟了,然后被水泥糊了似的。”
“你沒吃藥”陸思年問。
“吃
了,比早上是好多了,”蔣屹北關門,“好了點兒吧,提不起什么精神。”
一走進出租屋,陸思年就聞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大概是獨屬于蔣屹北這個人的氣息。房間里很干燥,陽臺晾著幾件衣服,沒有開燈,昏暗房間里唯一的光線來源,是透過防盜網和衣服的間隙里穿進來的落日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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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量了體溫嗎,去醫院做個檢查吧,看需不需要打吊針,這片區域有診所嗎”陸思年把帶來的東西放在茶幾上,上面還有兩三盒拆開的藥。
他拿起一盒看了看,蔣屹北病患,沒精神,拖鞋粘著地板走,“沒量,明天再看情況吧,先和你再請一天假了經理。”
蔣屹北坐沙發上,疲疲倦倦的,沒什么坐相,雙手攤開靠著沙發背。
“允許,你好好休養,什么時候好了再來上班。”說著,陸思年伸手去摸蔣屹北的額頭。
蔣屹北掀起眼皮看他,陸思年自然地收回,表情也很自然,“溫度有點高,你晚上的藥吃了嗎”
蔣屹北稍微往上坐了一點,“沒,睡了一個下午,剛醒。”
“那就是沒吃飯了,我給你買了小米粥和雞湯,吃一點吧。”陸思年將打包好的飯盒從袋子里拿出來,細致地拆開一次性筷子,搭放在飯盒蓋子,扔垃圾時,順手將茶幾上沒被蔣屹北扔垃圾桶內的感冒藥包裝袋放進去。
蔣屹北看了半天,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移開目光,冷不丁一瞥,轉移到了陸思年撐滿西褲的臀部。
今天陸思年穿西褲沒有內褲痕,最近總是能看見把西褲穿得像塞張紙片都塞不進的陸思年臀部,有三角的內褲痕,色得要死,還穿三角的,跟穿了女人款式似的,褲子那么緊,可能還勒著肉了今天怎么沒痕跡了,換平角的了難道沒穿陸思年說吃吧,他反應過來,心里罵了一聲,也是佩服自己,發燒了還想這些。
蔣屹北喝起粥,陸思年就坐在了沙發上,沙發不大,蔣屹北腿往一邊讓了點,兩人的腿也挨到了一起,一瞬不止額頭高熱,其他地方也熱了下。
陸思年剛下班,身上還穿著黑色的西服套裝,蔣屹北則是一件白色工字背心,一條牛仔中褲,本該印在沙發邊的暗橙光線橫切在他們膝蓋上。
兩人都沒說話,只有蔣屹北喝湯的聲音,忽地蔣屹北起身,把客廳中間的風扇拎過來。
陸思年說“你發燒了,還吹風扇”
“給經理你吹的,”蔣屹北開三檔,下巴朝他身上一揚,“您這身白領行頭不熱么。”
陸思年低頭看了眼自己,蔣屹北房子朝西,曬幾個小時,下午最是熱,他是發燒了沒感覺熱,所以風扇也沒開。而蔣屹北沒說之前,陸思年還真沒意識到熱。
“還好,我沒你那么怕熱。”陸思年濃長睫毛下的眼睛看向蔣屹北的小腿。
男人又長又有力量的黝黑小腿上,長滿了旺盛的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