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不好意思,看看外面的陸思年,說“哎呀,不是男朋友,您別亂說,還沒有在一起呢。”
“遲早的事,單位傳遍了,你媽都看訂婚日子了,”大爺笑呵呵道,“到時可別忘了通知我去喝喜酒啊。”
他們都說到自己,于情于理,陸思年也過來了,沖許夢微微一笑,打聲招呼,從兜里掏出煙遞了根給大爺。
寒暄幾句,陸思年和許夢坐上車,揚長而去。
只留無人的角落,蔣屹北坐在原地。
明明是八月份的天氣,艷陽高照,曬得厲害,蔣屹北卻感覺從腳到頭頂,沁入骨頭里的涼。
和許夢吃完午飯已經13點多,陸思年將她送回家,終于應付完成,一身輕松。
返程路上,陸思年想到下午和蔣屹北的約會,神情舒展,心情都不由自主地變得雀躍。
回到小區停好車,乘電梯檔口,陸思年給蔣屹北打了個對話,對面無人接聽。
陸思年轉而發條消息,問蔣屹北在做什么,可以來他家了,他回來了。
他昨晚自己開的車回來,借口去他爸媽家了。
消息自然是沒回復,陸
思年不在意,成年人了,又不是少年時期希望秒回。
乘電梯上樓,抵達樓層,陸思年摸出鑰匙對準門插進去,再推開門。
看見玄關多了雙鞋,陸思年神色不自覺一喜,望向客廳,蔣屹北正坐在沙發上。
陸思年清淺一笑,然而笑還未在臉上停留兩秒。
沙發上,雙手合攏,指骨抵著額頭的蔣屹北抬起頭,看向他的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沒有一點溫度。
陸思年皺眉,視線微移,看到煙灰缸里多了幾個煙頭,“你這是怎么了”
說完,陸思年看到了煙灰缸旁邊的口紅,頃刻間,血液都凝固了一瞬。
蔣屹北直視著他,黑壓壓的眉眼,“你去哪了”
陸思年手握成了拳,保持冷靜,頭腦風暴,正要主動開口問那口紅是在車上找到的
蔣屹北笑了,“哈哈,和你的女朋友約完會回來了”
陸思年好歹是個廣告公司的經理,事實上,他清楚蔣屹北發現他隱瞞的事了,但他還是條件反射說“什么女朋友那支口紅是我一個朋友不小心落在車上,后來問我,我找了半天沒找到,你是在哪兒撿的”
蔣屹北那種尖酸的笑容隨著他的話說完,也徹底消失,冷冷地盯著他,嘲諷道“你的車上,怎么,不然是在你家里嗎”
“你胡說什么,”陸思年盡量平復情緒,話也有讓蔣屹北冷靜的意思,“不管你亂想了什么,相信我,絕對沒有。”
“相信你”蔣屹北又笑了起來,諷刺意味十足,“你不知道吧,今天你出去接那女人,我他媽一條道都沒拐的跟著”
“你跟蹤我”陸思年不可思議,擰著兩道好看的眉。
蔣屹北卻覺得他此刻的嘴臉真是丑陋,騰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
蔣屹北體格又高又大,皮膚曬得黝黑,陸思年最是愛他這充滿了男人荷爾蒙的外形,此刻卻有些害怕起來,以為眼神像要吃了他的蔣屹北要打他。
蔣屹北卻是冷看了他一眼,打開門。
他的背影讓陸思年有種錯覺,蔣屹北永遠不會回頭,以至于陸思年著急忙慌跟了出去,“你去哪兒”
陸思年伸手去拉蔣屹北,蔣屹北甩開,反感道“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陸思年愣住“臟手”
“不臟嗎”蔣屹北諷笑,居高臨下,將他身體掃描一遍,“睡了男人,睡女人。對了,你應該沒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