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年面色霎時鐵青,揮拳就要打蔣屹北。
蔣屹北一搡,對比起他,顯得弱不禁風的陸思年直接往后倒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等站穩,陸思年又氣又恥到極點,脖子都紅了,“蔣屹北,你是個人嗎”
“我不是人到底誰他媽不是人”蔣屹北一臉惡嫌,“以前都沒看出來,你竟然這么虛偽。”
說完,蔣屹北轉身,又走進陸思年家。
陸思年氣得發抖,“你給我滾
”
我是要滾呢,以為我想待在這兒”蔣屹北抬起一條腿,脫掉一只鞋,態度無比不在乎地向陸思年示意一下,旋即扔在地上,換自己的鞋。
那拖鞋是蔣屹北每次來陸思年家里穿的,蔣屹北扔在地上的時候,陸思年莫名呼吸也隨之一滯。
蔣屹北換好鞋,剛好電梯兩扇門自中間打開,他表情淡漫,一副毫不留戀的姿態,走進電梯。
“好,這條沒問題,過了。”攝像機監視器后面,劉遠出聲。
沉浸在戲里角色情緒的鹿訶深呼吸一會兒,拍攝工作期間,鹿訶通常喊劉遠劉導,詢問道“劉導,這條可以嗎”
這場戲鹿訶單方面ng了三次,有點把握不住角色的情緒爆發,鹿訶跑到監視器后面和劉遠一起觀看這一條拍攝,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小瑕疵,總體來說完美。
“好了,午飯你要和衛臤去吃,還是和我們一塊兒吃。”劉遠看了一圈,找衛臤的人。
有個攝像師道“衛臤上來了一趟,又下去了。”
“是嗎。”劉遠若有所思。
“我自己想去吃點別的東西,”鹿訶對劉遠說,“劉遠哥,下次再和你們一起。”
鹿訶與劇組兩個工作人員下樓,走的小區另外一個門,在這邊拍攝了這么多天,知道這個出口有不少餐館。
鹿訶自己一個人吃飯,期間衛臤和助理給他打了通電話,他沒有接到,手機設置了靜音。
吃完飯,鹿訶打出租回酒店,下午的拍攝通常都在傍晚,黃昏落日這個時間。
回到酒店,鹿訶在去不去衛臤房間的問題上面,糾結了兩秒,最終選擇先回自己房間,而一刷卡打開房門,鹿訶呆了下,衛臤在他的房間,什么都沒有穿,大馬金刀靠坐在沙發上玩鳥。
見他來了,衛臤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看著他,手上分明比剛才要快了。
“”盡管做過好多次了,乍一在大白天被衛臤這樣,鹿訶滿面生出紅暈,窗簾都沒有拉,門也沒有關。
門,聽見電梯“滴”地開門聲,鹿訶下意識扭頭看,有這一層的住戶出來了。
鹿訶趕緊進房,把門關好,又白又嫩的手指捏住防盜鏈扣好,再設暗鎖。
再回頭,衛臤還在看著他弄,鹿訶抖著濃長的睫毛,干站在那里,一下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
他和衛臤好多天沒有做了,自從那次他說“拍完這部戲,我們還保持著聯系嗎”后,每晚衛臤會來他房間睡,但頂多抱著他,哪怕雙方都產生反應,也沒有做。
鹿訶看著衛臤,褲子下兩條細瘦的腿不自覺動了動。
衛臤好似發現,歪唇一笑,空著的那只手拍拍身邊沙發位置,“小鹿,過來坐會兒”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鹿訶耳朵發熱,呼吸陡然有些不暢,腳小幅度動了兩下,邁開步子,走去的卻不是沙發。
鹿訶到窗邊,拉好窗簾,酒店
窗簾遮光性足,窗簾一拉,明亮的房間宛如將時針往后撥了幾圈。
打火機響,鹿訶轉過身,衛臤煙叼在嘴里,點燃一支煙,隨意把打火機和煙扔回茶幾上,視線隨著他動似的,他走到哪,頭就轉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