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知道這個人是怎么在沒有拷貝監控錄像的情況下看到這些東西的。
而且,什么又叫“從里面套出更多的東西”
他的目光落在寒川蒼介一直拿著的手機上。
行了,他知道了。
他現在開始懷疑寒川蒼介的職業組不是考上來的,而是因為黑客技術被招安來的。
像是察覺到松田陣平的想法,寒川蒼介嚴肅地強調“不是黑客,是網絡安全工程師。在調入搜查一課前,我在網絡安全部門工作。”
松田陣平死魚眼吐槽“這樣的解釋其實很欲蓋彌彰。”
寒川蒼介后知后覺發現了一點,他有心解釋,又覺得為什么要把時間浪費在讓松田陣平覺得自己很規矩這件事上明明松田陣平自己就是個不循規蹈矩的人。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沖著網吧的方向指了指“還不下車嗎,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從后座取出拆彈的工具箱,檢查里面的工具是否有損壞或缺失“我說過了你不用告訴我。”
“我才不是照顧某些人的職業病。”寒川蒼介關上車門,向著高橋網吧的方向走去,“我是在分享信息,以及商討接下來的行動方案。”以及,回饋他“不會背叛的信任”。
終于想起自己也成了刑警的松田陣平“嘁。”
他抬腳跟上寒川蒼介的腳步,動了動手指,一條短信無聲發送。
hagi,我要收回之前那句話。
這個家伙煩死了。
他們一起走進了高橋網吧。
這家網吧不大,也不在主干道上。裝橫并沒有那些更受歡迎的網吧那樣顯得非常明亮、寬敞與現代化。
一樓的公共區域人不算多,桌子上攤著幾本翻開的漫畫書,幾桶只剩下湯的泡面,有人一邊翻看雜志一邊喝著無限續杯的果汁,還有一位工作人員正在打掃掉在地上的冰激凌球。
兩人一眼望過去,竟然還看見了不止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未成年人。
在他們站在這里的一段時間,就有幾個穿著樸素而頹廢的青年人、中年人提著換洗衣物上樓下樓。
寒川蒼介靠在前臺,詢問單人隔間的包夜價格與登記方式。當得到無需身份證明,只需要付錢和名字的答案后,他對這個網吧下了一個判斷。
這是一個管理并不嚴格,為無家可歸的群體住宿的網吧。
比尋常網吧更偏僻的地點和更老舊的設施決定了它的低廉,更寬松的交易條件則為許多離家出走、一時窘迫、或者干脆徹底跌入谷底的人了一個棲身之所。
帶來的壞處就是,這里什么人都可以住進來,身份也真假難辨。
如此總結之后,他向前臺亮出了警察手冊,并在前臺小姐迫切的解釋前,搶先一步解釋道“我們不是為了這家網吧是否違反經營規定而來,我們是為了另一個案件。”
松田陣平抱臂站在他旁邊,留意著周圍人的動靜,微微頷首表示認同,隨后冷聲補充道“當然,如果讓那家伙做出什么大動靜的話,你們肯定免不了被更深入地調查,到時候有沒有管這塊的警察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前臺小姐被兩人的一唱一和唬住,很明顯開始思考著知情不報造成的重大后果。她十指交扣,不安地攪動,身體不自覺朝著寒川蒼介的方向偏移。
她憑著感覺找上了看起來更好說話的寒川蒼介,小聲說道“警官,我會配合的。您需要我做什么我還可以為您叫經理來,就是不知道他醒沒醒。”
得到肯定的答復,寒川蒼介向她出示了炸彈犯的照片就是他發給松田陣平的那張,來自于街道口的監控錄像。
“你對這個人有印象嗎他在一個小時前出入過這里。”
前臺小姐“讓我想想我想起來了。這個人的確在十二點半左右退單間。也穿著這么一件灰色夾克,帶著帽子,看起來兇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