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蒼介“除此以外他還做了些什么嗎或者帶著什么特別的東西”
前臺小姐捏著下巴,歪頭思考“倒沒有什么特殊的舉動。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特別的,就是他還是個懷舊派,還用著老式手機呢。”
松田陣平的眉毛揚了起來。
前臺小姐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他在掏錢付賬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機帶出來摔到地上了,表情突然變得很慌張,就像是我一不小心把值錢的易碎品失手碰到地上的表情差不多。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兇巴巴的,我也沒敢多問。”
寒川蒼介“這個手機長什么樣”
“紅色的諾基亞,顏色很鮮艷,一眼就看見了。”
寒川蒼介“他有沒有帶著背包之類的東西如果有的話,能看出它裝著東西嗎”
“啊應該沒有吧。”前臺小姐這次沒得出非常確定的答案,有些猶豫地看向寒川蒼介。
寒川蒼介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他收回照片,問道“方便告訴我們這個人訂的是哪一個單間還有他登記的個人信息。我們想進去看看。”
前臺小姐把手邊厚厚的登記本往前翻了一頁,然后遞給他。
寒川蒼介和松田陣平在這一頁的最后一行看見了炸彈犯登記的信息。
“加藤輝。”寒川蒼介輕聲重復了這個名字,在手機上記下了電話號碼。
松田陣平“假名”
寒川蒼介“至少不是我知道的那個名字。”他說的是炸彈犯的假身份。
“你們的監控能用嗎”松田陣平指著一個黑漆漆的攝像頭突然發問。
前臺小姐一激靈,撓撓臉頰,突然支支吾吾起來“壞了我們監控壞了一直沒修來著。”
松田陣平頓時無語。根據前臺小姐的話,他立馬反應過來,在這種地方,就算有攝像頭,它也是個糊弄人的擺設。也怪不得寒川蒼介能調出街道的攝像頭,卻對網吧內部的監控只口不提。
這個時候,一位網吧的服務員來到他們身邊,前臺小姐告訴寒川蒼介她必須在這里值班,就讓更熟悉包間的同事帶著兩位警官去“加藤輝”住過的地方。
“兩位警官,叫他一瀨就好啦。”她介紹道。
于是他們跟著這位服務員走上全是單人包間的二樓。二樓因為空間的分割肉眼看上去比一樓狹窄逼仄了許多,所有的走廊都只有一人寬,有些地方甚至要側著身體才能通過,走廊之間更是錯綜復雜,若是第一次來這里,恐怕大多數人都要迷路。
松田陣平觀察著周圍禁閉的門,以及時不時一個個小隔間里走出來的人。這里的隔間都不大,按照他的估計,一個隔間里大概只能擺下一套桌椅,能夠讓一個成年男性蜷縮著過完一夜。
“這里就像一個蜂巢。”他如此評價,“要是有人來追他,隨便拐幾個彎就讓外來人摸不到方向了。怪不得他要住在這里。”
很快,“加藤輝”的隔間在他們面前打開了。
很幸運,這個隔間還沒有被清潔工打掃,炸彈犯在這留下了足夠多的生活痕跡。
松田陣平一圈掃視下來,看見了喝得只剩半杯的果汁、被隨手碾滅的煙頭,頭戴式耳機也隨意地放在桌面上。
很好,至少dna樣本是不缺了。
松田陣平瞥著已經彎腰打開電腦的寒川蒼介,沖服務生勾勾手指。
“我們出去聊聊。”
松田陣平帶上門,把寒川蒼介一個人留在屋內。
注視著眼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服務員,他漫不經心地想到現在就看寒川蒼介能不能從電腦里撈出什么有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