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翔太郎不知是恐懼還是憤怒,他只知道一旦兩個警察認為他是在自導自演,他就完了雖然現在也沒好多少。
“我都說了我沒有”
“放輕松,我只是合理地提出一個可能。并沒有給你定罪。”寒川蒼介說著,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我有辦法驗證你話的真實性,你也該好好說說炸彈在哪里了。松田警官,這下可到你的老本行了。其他的,給我一點時間。”
聞言,剛剛還在百無聊賴擦著工具箱蓋子的松田陣平表情瞬間兇惡起來,把手指掰得咔咔響“交給我。”
寒川蒼介一頓“等等,不是拳擊的老本行。”
久保翔太郎的手也條件反射護住自己。
他仿佛要被摔斷的脊骨在一刻痛感似乎雙重加倍。
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我只是活動一下,你別再看我了,剛剛不是已經揍過一遍了嗎說實話,我一直很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究竟是個什么形象。”說罷,他目光銳利地轉向久保翔太郎,一字一頓地說道,“還有你,別想著對一個排爆警察說謊。”
有關于炸彈的審訊很迅速,松田陣平來進行這場審訊完全是定向狙擊。
穿著黑西裝的警官說出自己職業的一剎那,胸有成竹的強大氣場讓炸彈犯頓時露出了怯意。
就如優秀的刑警對各種犯罪手法和反偵察手段了如指掌一般,優秀的拆彈專家造起炸彈起來絕對不會比炸彈犯差。炸彈犯的心理、他們的常規手段、他們言行舉止背后的含義諸如此類的經驗對于他們打了四年交道的松田陣平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
更不用說,這四年來,松田陣平無時無刻不在回憶著萩原研二殉職的那一天,回憶所知道的所有細節以及翻看著能夠找到的所有線索。
就說久保翔太郎的錄音,他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以至于當他和寒川蒼介按著手機定位追過來,他聽見久保翔太郎說出的第一卷話時,他就知道一定是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四年前的炸彈犯。
還有那個炸彈,那個被他拆除的炸彈也不知道被他拆解分析了多少次。這個世界上應當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久保翔太郎的炸彈了。基于這些分析結果,他還預測了炸彈犯可能對炸彈進行升級改裝的方向,結果也不出他所料。
順帶一提,寒川蒼介的震懾能對久保翔太郎殺傷力如此之強,也有松田陣平側寫的功勞。
正如他在趕路時對寒川蒼介說的那樣“炸彈是反應炸彈犯性格和形式邏輯的重要線索。通過炸彈的結構、引爆方式以及罪犯的爆炸計劃,可以側寫出他們的大致性格。”
“從久保翔太郎的炸彈來看,他就是一個躲在幕后的膽小鬼。”
這個膽小鬼如今渾身癱軟地坐在地上。
他明白,他現在絕對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碾壓。
松田陣平“啪”地一下合上記事本“好消息,摩天輪的炸彈還沒放上去,就安置在醫院的儲物柜里。第二枚炸彈放置在老年病房的消防箱里。根據這家伙的描述,這種炸彈我三分鐘就能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