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許庭照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你弟弟”
“怎么會。”薛清晝帶著淺笑“他再怎么說,也是我弟弟,你怎么會這么問”
“直覺。”許庭照看不透薛清晝笑意里的真假,于是換了個話題“晚上想吃什么順道去超市買菜,別說隨便啊,隨便是這世界上最麻煩的菜。”
“我吃東西沒什么太多忌口,除了茄子,其他都可以。”薛清晝想了想“還不知道你擅長做什么菜,做點你拿手的吧,就當讓我多了解你一點。”
薛清晝說話好聽,雖然仍然沒說什么具體的菜名,但許庭照已經被捋順了毛。
多了解一點嗎
許庭照說話不自覺帶上了笑“那就燉個黃瓜蝦仁湯吧,晚上了,吃點清淡好消化的。”
到了超市里,許庭照熟練的挑揀著蔬菜“你有什么其他需要的東西嗎一會兒順便買回去。”
“沒有。”薛清晝跟在他身邊看他“你明天下午有空嗎有空的話和我回去一趟,見見我爸,順便帶些東西走。”
“有空,幾點我提前準備準備。”
“四點吧。”薛清晝思考著道“去拿完東西,差不多正好能回家吃飯。”
許庭照挑菜的手一頓,看這意思是壓根沒打算在那邊吃飯啊。
按理說第一次帶新婚對象回家,怎么也得留下吃一頓聯絡一下感情吧
“和家里關系不好還是覺得我拿不出手”許庭照問的很直白。
“和他們關系不好。”薛清晝的回答也出乎意料的直白,直白得簡直不像他的風格“你不用擔心我家里過于復雜的關系到時候不知道怎么叫人,明天去了你誰也不用叫,這次見面也是最后一次見面了,不用在意。”
說完,薛清晝帶著笑意的眼睛又落到了他身上“許先生還是很拿得出手的,對自己這點自信還是應該有的。”
“我也覺得。”
“總覺得你跟以前相比,變了不少。”薛清晝溫和道“比以前愛說話了。”
“你卻一點沒變,和從前一模一樣。”
一樣難懂。
許庭照默默想。
“是么。”薛清晝表情沒什么變化,見許庭照已經挑完,于是道“去結賬吧,然后回家。”
“好。”
回到家,許庭照提著菜進廚房,薛清晝也跟了進去。
“還有事”
“沒什么事。”薛清晝把袖子挽起來“我來給你打下手,順便偷師。哪天出師了你也輕松一些。”
許庭照臉皺成一團把他往外趕“你的手是彈琴寫譜的,別來摻和這個。”
“我不介意”薛清晝還是被半擁著帶到了廚房外。
“我介意。”許庭照滿臉牙疼的表情“讓你進廚房,就好像用高腳杯裝二鍋頭,哪哪都不合適。”
薛清晝沒辦法,進不了廚房,干脆干點別的。
雖然來了這邊已經一周了,但由于前幾天在解決發情期,后幾天發起了燒,他除了臥室和廁所還真沒怎么去過其他房間。
他出租屋里的行李在前幾天已經讓許庭照陸陸續續收拾過來了,衣物收在了臥室和衣帽間,其他東西許庭照說的好像放在書房了。
兩間書房,正好他們一人一間。薛清晝在自己那間轉了一圈,沒什么特別的。正巧許庭照那間就在隔壁,薛清晝轉到門口一推,門就開了。
來都來了,就去看看吧。
書房里空間很大,占據一面墻的書柜被塞的滿滿的。書柜前是書桌,桌面收拾的很干凈,在最顯眼的地方放著一個透明玻璃相框。
薛清晝走近過去,發現照片是當年他們那一屆的高中畢業照。
仔細一看,薛清晝差點笑出聲。
印象里,這張照片原應是許庭照站在最后一排,而他站在許庭照的斜前方。
而現在照片里薛清晝旁邊的人卻被人用小刀扣掉換成了許庭照,原本應該在這里的那個人被刮的干干凈凈。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真是好幼稚的人。
薛清晝自知他這張臉長得不錯。
從青春期起,追求過他的男男女女不計其數。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