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庭照洗好出來,聞到了空氣里溫柔清淡的木質香。
是薛清晝的信息素。
許庭照坐下的時候,一旁的薛清晝忽然蹭過來,在他頸側嗅了嗅。
許庭照“噌”得坐直了身子,差點沒飛起來“怎怎么了”
“一直想問,你到底是什么味道啊”薛清晝眼睛里晃著笑意“好甜啊,是砂糖橘嗎”
“柑橘。”許庭照認真糾正道“是柑橘,你再聞一聞,有一點酸味的。”
薛清晝盡力聞了,還是沒聞出酸味來,于是評價道“好甜的柑橘。”
許庭照氣悶,薛清晝笑著安撫“生氣了那要不然咱們交換,我也給你聞我的。”
說著,薛清晝微微低下頭,伸手將自己略長的頭發撩開,將腺體暴露在許庭照眼前。
距離上一次標記已經過去了三四天,那塊白皙上的牙印已經消退了不少,但犬齒刺入腺體的感覺卻仍留在身體里。
牙齒刺進去的時候,那修長的脖頸會仰起來,這頭發有些長了,動起來時會隨著主人的動作或輕或重,或急或緩的搖蕩。
許庭照口干舌燥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薛清晝蠱惑似的聲音響起“是不是很香想不想”
薛清晝還沒說完,下一秒,被子當頭罩下來,將薛清晝裹成了個球。
薛清晝
“我我剛剛沐浴露沒沖干凈,我再去洗洗”許庭照紅著臉,逃也似的進了浴室。
薛清晝愣了會,隨即掙扎著把自己從這個球里掙脫出來。
“裹得還挺緊。”薛清晝打了個哈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呢”
一個多小時后,許庭照從浴室出來時,薛清晝已經睡熟了。
許庭照有些說不清的失落,他也躺到床上,借著月亮昏暗的光暈描摹薛清晝的眉眼。
他喜歡薛清晝。
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
喜歡的不得了。
高中時候,追求薛清晝的人太多太多了。
他看著那些人一個個被拒絕,既慶幸,又無措。
慶幸薛清晝沒有同意他們的追求,無措下一個被拒絕會不會就是自己了。
薛清晝是不會為了這些事發愁的。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他總想著,再等等,說不定能后來居上。
結果就是薛清晝被人騙走了。
甚至在畢業照上薛清晝都選擇站在那人旁邊。
許庭照傷心又嫉妒,但他能做的也僅僅是把人從畢業照上刮掉,把自己粘上去。
他才不屑于插足別人的感情,如果薛清晝和那人能長長久久,他再不甘心,也會祝福。
但是上次同學聚會,一群人嘰嘰喳喳聊還沒到的同學的八卦,很快就聊到了薛清晝頭上。
有aha問薛清晝的感情狀況,一個與薛清晝相熟的說,他上大學沒多久就分了,后來一直單身,笑嘻嘻的調侃aha們又有機會了。
那時許庭照還在想著怎么才能和薛清晝關系近一點,怎么也沒料到他們的關系直接突飛猛進到這個程度。
許庭照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薛清晝為什么會愿意和他在一起,但他不傻,他能感覺到,薛清晝現在對他雖然有興趣,但沒有多少喜歡。
或許有些矯情,但他還是希望等薛清晝也愿意喜歡他的時候,再做些更進一步的事。
他希望薛清晝能夠喜歡他。
哪怕一點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