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雖然都有精神病,但完完全全是兩個類型的精神病。
一個傾向自毀傷害自己,一個傾向外耗攻擊別人。
大概是他那段時間太消沉了,薛清晝其實只是在天臺圖個清凈,李唯安卻以為他想自殺,一個箭步就沖上去抱著他的腰往后拉他。
“你自殺有屁用,你死了我怎么辦你等我拿個棍子你跟我后面,哪個欺負你了你來跟我說,有一個算一個,我把他們豆沙嘍”
薛清晝一遍一遍解釋,李唯安不信不信不信。
或許他真的沒想自殺,但他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這點毋庸置疑。
薛清晝這里簡直就是銅墻鐵壁,毫無入手之處。覃夏沒辦法,只能從身邊的人那里詢問他的情況。
從別人口中得到的消息終歸有限,只能大致知道他的軀體化已經很嚴重了。
由于病人拒絕藥物治療,覃夏只能試圖通過談話進行心理治療,然而薛清晝只是靜靜聽。然后在聽完之后冷笑著點評一句,庸醫。
油鹽不進。
“啪嗒。”放筆的聲音。
“填好了。”薛清晝把表格推回去,靜靜看著他。
“我來看看。”覃夏翻看著,謹慎詢問“全部是發自內心的,對吧”
薛清晝點頭,眼看著覃夏表情慢慢變得欣慰起來。
或許一開始只是醫患關系,但一年一年過去,十余年下來,就算是個桌上的擺件也該有些感情了。
漸漸的,覃夏看他,已經像看一個家里的小輩了。
“越來越穩定了,比上次來又好了很多。”覃夏顯得很高興“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好事嗎
“賺了很多錢,打劫了討厭的人,撿到了一只貓”薛清晝掰著手指頭“還有”
薛清晝稍微一停頓,又繼續道“還有,我結婚了。”
“我原本在猜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沒想到你邁的步子這么大。”覃夏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很喜歡他”
薛清晝還沒說話,覃夏從抽屜里掏出了個折疊鏡來,打開,將鏡面對著他“我覺得應該讓你自己也看看,你真心在笑是什么樣子。”
薛清晝不覺得自己在笑,眼神觸及鏡面,才發現自己的嘴角是彎著的。
他眼睛一顫,鏡子里的人笑意還沒來得及收斂,放松下的眉眼讓他感到陌生。
“你自己多笑笑,比我說一百句都管用。”覃夏把鏡子收起來“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現在這個狀態。”
“恭喜你,如果能控制住不復發,以后就不用來了。”
薛清晝還沒來得及高興,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您好,是薛清晝薛先生嗎”
“您好,我是。”薛清晝有些不好的預感“請問有什么事”
“是這樣,請您現在來一趟a市中心醫院急診科這里有三位先生快打起來了,而且而且他們都說您是家屬。”
薛清晝
如果是兩位他還能猜一猜是誰,但是三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