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晝半信半疑道“你最好是。”
交完費,薛清晝先給裴然打了個車讓他趕緊回學校。
裴然上車之前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然后被薛清晝一把塞進了車里。
他當然知道裴然想說什么,無非是想對上次的事道歉,但又抹不開面子開口。
他可沒這功夫等小男孩克服羞恥心道歉,他也不在乎裴然的道歉。他揍完裴然那一頓之后氣就消了,消氣之后就沒什么好在意的了。
等送裴然回學校的車徹底走遠,薛清晝一腳踹李唯安屁股上“你發什么顛綁架高三生,他走這一頭午回去就能讓試卷淹了。”
李唯安不滿“說得跟你沒綁架過他似的。”
“我那是挑的周五下午放學沒課”薛清晝不跟他這個學生時代吊車尾的一般見識“算了,你上學的時候估計連什么時候發試卷都沒注意過。”
“頭磕成這樣,也別開車了奧對,你也沒車可開,你是救護車拉過來的。”薛清晝表情無奈“你也趕緊打個車走吧。”
“知道了。”李唯安被催的不耐煩“你也趕緊陪你家公主去吧。”
這才見了幾次,外號都起好了。
薛清晝哭笑不得。
“說真的,你沒必要對許庭照抱有什么敵意。”薛清晝平和道“他是一個很單純的人,你好好跟他相處,他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多個朋友就是多條人脈,對你沒什么壞處。”
“知道了知道了。”李唯安敷衍著打哈哈,小聲嘀咕“誰會跟前任的現任交朋友。”
其實李唯安自己心里也明白,不管是相貌還是能力,許庭照和薛清晝是很相配的。
更難得的是,薛清晝也喜歡他。
但他就是看許庭照不爽。
在他眼里薛清晝一直是上位者,性格強勢,特立獨行。哪怕他在外展現的形象一直是溫柔可親的,但敲開那層外殼之后他芯子里一直是冷的。
他總是習慣性的身處上位,習慣性的驕傲,習慣性的對所有人都帶一層輕蔑的態度。
或許旁人覺不出,甚至覺得他溫柔,但李唯安實在是認識他太久了。他清楚薛清晝的傲慢,恃才傲物大抵如此。
也正是因為相識太久,他也就漸漸習慣了薛清晝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俯視。
他好像游離在這個世界外,看所有人似乎都是無趣的。像一只漂亮的小流浪貓,每天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凈凈的,抬頭挺胸巡視自己的領地,但是拒絕任何人類的靠近。
但是在某一天,當薛清晝開始平視某個人時,這個平衡就被打破了。
他不再游離在外,他開始參與進那個人的生活,他似乎安定了下來,像小流浪貓找到了心儀的鏟屎官,他強勢的融入進那個人的家,并向他宣告我允許你愛我,其他人都不行。
這是不合理的,不應該有人特殊。
不該有人被他平視,他應該一直孤傲。
薛清晝的改變使他不安。
他不受控制的警惕這個改變薛清晝的人。
見李唯安實在不把他的話往耳朵里頭聽,薛清晝也不再多勸。
不急于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