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過也立刻反應過來,他飛身跳上客棧的屋頂,可此時除了月光積雪、幾塊碎掉的瓦片外,根本找不到小師弟的身影。
“草,突發情況,還真的出現了。”蕭過愣在屋頂,一時間終于反應過來,看來早在事情發生之前,小師弟已經預判到了這個情況
短暫的失神后,叮鈴鈴的腳鈴聲將池惑喚醒。
熟悉的腳鈴聲讓池惑隱隱有點煩躁。
祝云止用蠱絲纏住池惑的頸脖,將他的脖子提起,強迫池惑將頭轉向自己的方向“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祁道友。”
“看來,這段時日里,你也沒變丑嘛,真是令人失望。”祝行水和祝行止兩兄弟自
喉間發出咯咯咯的笑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池惑從短暫的昏迷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被蠱絲層層疊疊纏繞的房間里,密不透風,可謂插翅難飛。
“本來我們不打算這么快尋你麻煩的,但既然你放雞吃了我們這么多蠱蟲,那就別怪我們請你來喝杯茶了。”祝行水依舊笑咯咯道。
池惑艱難地動了動嘴唇,示意對方他有話要說。
祝云止認為自己已經站在了絕對的主導地位,被他們捉來的小修士插翅難逃,所以毫不擔心他耍手段,他好奇此時這個小修士要說什么,更期待看到對方痛哭流涕求饒的模樣。
祝云止松了松蠱絲,只見被勒疼的池惑咳了兩聲,然后啞著嗓子平靜道“你們的蠱蟲是別人家的雞吃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是不是拿錯人了。”
祝云止沒看到他求饒的模樣,很是失望,冷哼了聲道“看來你臉皮也挺厚的,擱這甩鍋呢,無論如何,這些蠱蟲的債我們就算在你頭上了,不可以嗎”
“哦,可以。”池惑也答得輕巧。
祝云止“”
“不過,我有件事要提醒你們,”池惑轉動眼珠,目光在蠱絲纏繞的房間里掃了一圈,“那把琵琶是我朋友的,你們別弄壞了。”
祝家雙生子都怔了怔,而后笑了“看來你還不清楚現在的境況,竟然還有心思擔心那把琵琶。”
池惑不動聲色“好心提醒罷了,畢竟,我朋友很不好惹的。”
“他要是真的生起氣來,很麻煩。”池惑在說“自己”。
“祁忘,看來你真的很不清楚,”祝行水扯了扯池惑被蠱絲纏滿的手指,其中左手指節上是時無箏留下的風鈴草印記,“你知不知道,這一次,就算你把手指頭都勾破了,也沒辦法通知你師尊來救你。”
咯咯咯、咯咯咯
這對雙生子的笑聲比指甲撓墻還可怕。
除了覺得吵鬧外,池惑臉上看不出一絲半點恐懼,他定定地看向花枝亂顫的雙生子,淡聲道“哦,我知道的。”
池惑表現得過于淡定從容,仿佛他才是局面的掌控者。
這讓把他擄來的雙生子感到非常不適,他們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祝云止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我看你根本不知道。”
他這句話說得,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池惑看著他,有些無奈地彎了彎唇角,也不多解釋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