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劍輝不知道要不要出聲叫柳時陰,看著他和許林宴眉來眼去,心里著急得不行,他女兒還等著救命呢。
于暮沒他糾結,憨憨地道“柳哥,我們不上去嗎”
毛劍輝恨不得叫于暮爸爸,好樣的。
柳時陰雖然對許林宴很感興趣,但也分得清正事和私事。他率先收回了視線,在離開前念叨了一句“真可惜,沒能看一看這人的手相。”
于暮和毛劍輝“”
他們還以為柳時陰是對許林宴一見鐘情了,才會跟人對視那么久。誰知道這人只是想給人看個相
作為過來人,毛劍輝莫名地擔憂柳時陰的感情問題。不會以后別人的孩子都在地上跑了,這位牽個手都能扯到算命去吧,這真不會注孤身嗎
于暮比較直接,對柳時陰說“柳哥,現在的人都不信這些,你要是上去拉人家的手,會被當成性騷擾的。”
毛劍輝深深吸了口氣,感覺他又多了一位擔心的對象。
柳時陰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道“看個手相還會被當成性騷擾嗎”
以前在小道觀的時候,不管是小青年還是小姑娘,都會擠到他的面前讓他看手相。而且有些還說他可以看久一點,摸仔細一些。雖然他都一視同仁,甚至很多時候根本就不會上手去摸骨,直接用肉眼就能從別人的手相里看出什么。
面對柳時陰這個問題,于暮看了看柳時陰的臉,遲疑了“許家小少爺不知道,但其他女生可能不會介意,畢竟柳哥你長得那么帥。”
想到網上那些看到帥哥和猛男就哇哇叫,什么黃色廢料都能說出來的女生,于暮說到最后,語氣越發的堅定。
畢竟他家這位房東就像海報里走出來的小仙長,在這個看臉的時代,肯定會很受女生的歡迎。
“那也不錯。”對于遭女孩子喜歡這一點,柳時陰接受得很坦然,反倒是充當掛件的小木偶人臉黑了一個度。
柳時陰沒發現小木偶人的變化,他倒是注意到了許林宴那邊,忽然來了個中年男人。對方面目沉沉,來勢洶洶,看起來并不怎么好惹。
不過柳時陰沒打算去管許林宴的閑事。
附近人來人往,每個角落都裝了攝像頭,料想這位中年男人也不會蠢到給自己留下把柄,干出什么事來。
而且從對方的面相看,柳時陰也窺視到一點他和許林宴的親緣關系。想來這位中年男人不是許林宴的叔叔就是舅舅之類的旁親。
柳時陰沒再看許林宴那邊,他邁腳往前走去,邊走邊道“走吧,上去看一看毛姍姍。”
于暮和毛劍輝趕忙跟上。
不過他們剛走出了一段距離,耳邊就聽到了重重的的一聲“砰”。
柳時陰回頭,就看到原本應該好好坐在輪椅上的許林宴摔在了地上,而他旁邊唯一站著的人就是那位中年男人。
對方好像有些慌,但表情里又帶了點氣急敗壞,嘴上不停地翁動著,似乎正在說著什么。
倒在地上的許林宴被輪椅擋住了半邊的身子,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從他單薄的身體可以感受得到,他的無助。
于暮見到這一幕,正義心就起來了“什么人啊,大庭廣眾下竟然還推人”
于暮說著就想上去制止,但有人比他更先一步,已經走到了許林宴的身邊。
“他媽的,我是你舅舅,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當初就該讓你媽捂死你,留你下來就是在害人”
中年男人的情緒極為的激動,連說帶吼,面容都扭曲了。眼看著他手臂高抬,就要落到許林宴身上的時候,柳時陰出現了。
他精準地攥住了對方的手臂,站到了許林宴的面前。迎上中年男人通紅的眼睛,柳時陰聲音冰冷得能凍死人“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手”
“你誰啊”中年男人驚了一下,罵道,“這是我和這家伙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趕緊給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