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家人讓司機送了柳時陰和于暮回家。
于暮酒量不行,喝了幾杯腦子就不太清醒了,上車時人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柳時陰看著睡著的于暮,問小黑臉“誰讓他喝這么多的”
這人待會不會吐在車上吧,柳時陰一想到這,表情就非常的嫌棄。
小黑臉指了指于暮,又比劃了幾個手勢。大致意思是,這人臨走時誤把酒水當白開水灌了一大杯入肚,一下子就把自己給干趴下了。
柳時陰“”
于暮這個憨子
小黑臉安慰似的拍了拍柳時陰。
“唔”
本來在睡夢中的于暮,忽然捂著自己的嘴巴,發出了一些聲音。
柳時陰看著他的樣子,掐指算了一卦,也不知道算到了什么,臉瞬間嚴肅了起來。他突然開口對駕駛位的司機大叔道“司機,麻煩靠邊停一下車。”
司機大叔聞言,有些疑惑,但還是聽了柳時陰的意思,把車停在了一邊。車剛停下,于暮那邊的車門就被小黑臉給打開了。
因為小黑臉太黑了,司機沒注意到它,以為車門是于暮自己開的。
車門一開,過了大概數十秒,于暮就鼓著臉頰,匆匆地從車上跑了下去,然后在人行道的一顆樹下嘔吐了起來。
那架勢,今晚的飯都白吃了。
司機想到要不是柳時陰讓他停了車,可能于暮就該吐他車上了。想想那畫面,司機一臉后怕。
他十分感激柳時陰“柳先生,還是你比較細心。要是于先生吐車上,這清理搞起來肯定令我很頭疼。”
柳時陰搖了搖頭“我也是為了自己。”
他可不想和于暮的嘔泄物呆在一個空間里。
小黑臉也跟著點了點頭,它也是
于暮吐完,就跟個傻子一樣靠坐在了路邊,抱著樹干呼呼地又睡了起來。
柳時陰不想讓人知道他和他是一伙的,拒絕下車帶他回來。司機也沒敢勞煩他,自己摘了安全帶下了車,扶起了于暮。
在司機大叔扶著于暮走到車門前,不遠處的一個路口前,忽然沖出了一輛亮黃色的跑車。那跑車的速度極快,經過路口紅綠燈的時候,也沒有一點要停下的跡象。
就在跑車快要沖過十字路口,來到柳時陰他們這一條車道上的剎那,一輛貨車從拐角開了出來。
等他發現前面的黃色跑車時,一切都晚了。
兩車很快就碰撞到了一塊,黃色跑車直接被撞出了好幾米,當它終于停下的時候,半邊車身都毀了。零件散落得到處都是,車里面的人恐怕兇多吉少
送柳時陰回家的司機扶著于暮,都嚇呆在了原地。
他驚訝于當場直面了一場極為慘烈的車禍,同時也驚懼于,如果他沒有聽柳時陰的話,把車停在路邊,按照行駛的軌跡和速度來看,和黃色跑車相撞的很可能是他們的車
那黃色跑車的司機也不知道是磕了藥還是喝了酒,開車跟瘋了一樣,眼里只有加速和加速。真要撞上,別說黃車會怎么樣,他們這邊肯定不死也傷。
劫后余生讓司機大叔的后背瞬間起了一陣冷汗。
這會兒他雙腿直打顫,差點連于暮都扶不動。
好不容易把于暮放進了車里,司機回到了駕駛位,想要拉安全帶的手抖得不行,拉了兩三回都沒成功。
柳時陰非常體貼地道“你先緩一緩在開車吧。”
“不好意思了,柳先生。”司機也覺得他要緩一緩,他現在手還在抖著呢等他緩得差不多了,司機大叔遲疑地問道,“柳先生,你剛才是不是提前知道這輛黃車會跑出來”
“巧合罷了。”柳時陰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個普通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