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的時間,顧澤幾乎跑遍了俱樂部周圍所有的大街小巷。
他沒想到,對方在那種神志模糊的狀態下,也依舊那么擅長避開街頭隨處可見的監控攝像頭,周圍的監控沒有一個拍到他的身影的。
顧澤還緊急聘請了專門的技術組,等溫吟晚一啟動手機就對他進行精準定位,但奈何不住對方真的忍心一條信息都沒有回過他。
并非他小題大做、一定要把對方揪到眼前來問個所以然出來。而是溫吟晚那個狀態在外面游蕩實在太過危險了,簡直就像個香噴噴的小羊羔,在野獸聚集之地亂轉。
就算不提他抑制不住亂竄的信息素對aha的吸引,光是長期不治的并發癥,就有可能會對oga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在天空蒙蒙亮之際,顧澤才從一家abo專賣店中打聽到了溫吟晚的行蹤。
“他出門好像右拐了,不過那都是昨晚的事情了。”
售貨員的視線越過面前西裝革履、笑容勉強的俱樂部經理,瞥向半靠在藥店門口的那個男人。
男人戴著一副墨鏡,遮住了上半張臉,但那挺拔的鼻梁以及冷硬的下頜線,不僅將他的俊美描摹出了幾分,還襯得他有種不露山水的神秘感,讓人浮想聯翩。
男人緊抿著薄唇,一看就是情緒不佳。
售貨員心跳如鼓噪。
這、這是要開始上演強制愛、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戲碼了嗎
“好的好的,謝謝。”俱樂部經理急忙點頭。
“他買了什么藥”顧澤站直身體,突兀地開口。
售貨員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翻找著售貨記錄,將其一一匯報給了男人。對方明顯不是普通人的氣場讓她得將“保護客戶隱私,拒絕泄露記錄”這條規則忘得一干二凈。
顧澤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藥店。
俱樂部經理急忙跟了上去。
他知道顧澤的身份不允許他四處打聽oga的下落,不然也不會帶上急著想將功補過的自己了。
但他不知道對方這么有毅力,連著找了七八個小時,中途竟沒休息過一下。他現在是腿也酸、喉嚨也痛,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
可顧澤氣場又全程低氣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也一直不敢亂說一句話,生怕觸怒了對方。
又走了十幾分鐘,經理終于受不了了,小心翼翼地問道“顧先生,你累嗎要不我們找個路邊長椅休息一會”
“不累。”
“呃,這個麗村公園還挺大的,要不我在門口等你我”
經理垂頭喪氣的,話還沒說完,余光就瞥到了前方的顧澤在原地站住了。他頓時嚇得一激靈,以為顧澤被他的嘮叨給煩透了,急忙又解釋道“其實我”
“噓。”顧澤摘下墨鏡,將食指豎在了薄唇前。
順著他的目光,呆愣住了的經理這才注意到半倚在公園長椅上睡著了的溫吟晚。
oga雙眸閉合,眉峰緊蹙,面上紅暈依舊,顯然睡得并不安穩。
但若是拋開他虛弱的面容的話
長椅邊的路燈向下投射出一片溫柔的橘黃色,柔和了oga一貫薄涼的面部曲線,也給他懷中的肥橘貓鍍上了一層金邊。這一幕簡直美得像是一幅畫。
難怪顧澤會看上他,這也太讓人有占有欲了吧。經理在心中忍不住想。
“你先走吧。”顧澤壓低了聲音。
不知為何,經理從他的嗓音中聽不出一絲找到人后的喜悅,反而有種陰冷威壓感。
“好、好的。”經理如釋重負,即刻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