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路回跟見了惡鬼一樣,繞著路走。
“為什么不找beta”
曾磁眼睛都不眨“您跟謝哥熟啊,以前還救過他,能找到您最好。”
兩人的對話同樣通過門禁機器傳到屋里。
那端沉默下,聲音再透過機器傳出來就柔和了許多“時瓷”
大概是發作時的確很痛苦,謝路回的聲音里夾雜著不平穩的喘息,有些發悶。
曾磁懇求地看著少年。
時瓷只能回應“嗯,是我。”
一時間只能聽見對面愈發紊亂的呼吸聲。
然后對方的語氣又沉下來“曾磁,帶他走,不然我出來扒了你的皮。”
謝路回沒想到曾磁把時瓷叫過來了。
他自己最清楚每次病癥發作時的瘋狂,最糟糕時連自己都會攻擊,如果他失控了呢
但曾磁的心里卻一定。
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名字就把謝哥的理智找回來的情況。
把抑制劑塞到時瓷手上,曾磁摸出從謝家管家那拿到的門禁卡,刷了下,小聲說“拜托你了。”
時瓷本來想拒絕的,但聽到謝路回的抗拒就改變主意了。
任務目標現在犯病肯定很虛弱,他可以趁火打劫。
這是一個刷人設值的好機會
曾磁自己止步于門口,只是稍微被躁動的信息素波及就臉色蒼白,有點頭暈。
他想著還是把時瓷叫回來,但少年神色如常,步伐穩定,絲毫沒有被攻擊的跡象。
曾磁默然,現在是清楚什么是極致雙標了。
奇了。
但時瓷雖然長得好看,但他畢竟是個aha啊。
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嗎。
陽光明媚的下午,但屋內厚重的窗簾嚴嚴實實地拉著,比映著燈光的黑夜更黑沉昏暗。
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謝路回”
空中強大aha的信息素違背了主人的本意,順從地為時瓷指路。
對方把自己關在一個房間里,大概是沒想到會有人進來,門并沒有關緊,還留了一條縫。
時瓷在房間外就聽見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嘩啦”地響成一片,仿佛有什么人佩戴著鐐銬正在行動。
謝路回好像的確有發病把自己鎖起來的習慣。
他不想自己無意識地離開房間被別人看見,發病就豎起了全部的尖刺,孤狼一樣警惕地舔舐傷口,連家人也是如此。
時瓷看不清,摸著墻壁把門推開。
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好似什么穴居動物的巢穴,陰森又昏暗。
隱約能聽到壓抑的呼吸聲。
“謝路回”
“你在里面吧,太黑了,我看不見。”
謝路回不想讓時瓷看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
沙啞克制的嗓音“你把抑制劑放在門口就可以,現在出去吧。門口有地毯,走的時候小心點。”
aha嘴上在讓少年出去,但信息素卻誠實地在周圍鋪滿,越來越濃,貪婪地往心上人身上蹭去。
皮薄的后頸又有些發紅。
好像敏銳地察覺到什么,aha的信息素愈發嚴絲合縫地包裹著那塊生嫩的皮肉,不放過一點零星漏出的信息素。
時瓷一邊默念對不起了,一邊往前走,口中說著標準趁人之危的臺詞。
“謝路回,我冒著這么大危險進來幫你送抑制劑,你都不給我報酬嗎”
報酬。
時家在慣縱和寵愛中長大的小少爺,要什么沒有,難道還會差什么他那些錢嗎。
時家小幺轉學的事情在b市圈子里鬧得挺大,打聽的人太多,哪怕謝路回也隱約聽到了風聲。
aha,長相姝麗,性格驕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