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飄著離開了,彈幕仿佛都能看到他周身時不時冒出來的小花。
隨后時瓷發現在他周圍上菜的服務員異常的多。
左半桌的餐盤都快放不下。
成功上完菜的服務員們都飄著離開了。
附近看到這些服務員異狀的嘉賓都一頓,但看青年也一臉迷惑,并沒有追問。
郁望坐在右辦桌,距離青年最遠的位置。
他觀察著一個上菜的服務員,對方制服胸口寫著7號。
等對方把托盤放下,郁望問“可以介紹下餐廳的用餐順序嗎”
他問完,所有人都在等這個服務員的回答。
他一張臉慘白,黑眼珠動了下,說“只有大廚才知道,我只是服務員。”
對面的程奇在莫名的冷氣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彈幕都在說服務員敬業,氛圍感十足。
郁望倒是笑容不變,似乎聽不懂對方的排斥和冷漠“大廚在哪里呢”
對方這次甚至沒回話,徑直離開。
施子昂和程奇也嘗試了跟服務員搭話,結
果大同小異。
這些干瘦的服務員對他們愛答不理,只用滲人的黑眼珠盯人。
如果不是還有普通人在直播,施子昂的脾氣肯定不會這么算了。
郁望手指在桌面點了點,想起剛才那幾個在青年附近,臉上飄著紅云的服務員。
他動作一頓,最后還是沒有提出那個建議。
最后一個托盤放在桌上,依舊見不到用餐順序的影子。
托盤的菜并未暴露在外,都覆蓋了一個不透明半圓體,應該是用來保溫的。
郁望提出了猜測“上菜的服務員胸口都有編號,也許跟上菜的順序有關,大家記得對應的位置嗎”
“我記得4、6、7、9號。”
“我記得1、2、4。”
穆榕說了幾個數字,比時瓷記得的還多兩個,老實人也就訥訥不說話了。
不愧是他的白月光。
時瓷很入戲,敬仰地看著對面的穆榕,但又不好意思地看了兩秒就挪開。
穆榕睫毛顫動,薄唇抿了下。
嘉賓們的記憶都極好,哪怕這些托盤沒有明顯的特征,各自對一遍就還原了一共12個數字對應托盤的位置。
托盤還蓋著蓋子,要用餐肯定需要把蓋子挪開。
作為一個窩囊社畜,青年非常積極地承擔這種雜活。
時瓷站起身,想去揭開自己周圍的托盤。
紀承源眼疾手快,抓住了青年的手腕。
青年怔怔地回望這位不熟的藍方嘉賓。
跟遠遠在公司電梯和會議室里遙望看見的形象一樣,很清冷,透著股距離感。
一看就是世家子弟下來鍍金。
對方看起來清瘦,但手上的動作卻很有力,把時瓷按回了座位上。
“不用你來。”
另外兩個藍方扭頭,卻只看見紀承源的側身,纖瘦的青年被擋得嚴嚴實實。
紀承源把附近的托盤掀開。
菜品的香氣溢出,似乎沒什么危險性。
施子昂莫名不爽地瞇了下眼,但還是跟著起身,將自己附近的托盤揭開,嘀咕“還挺積極。”
最后一桌的菜品都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程奇在桌上掃了眼“好像也沒什么特殊的,都是些普通的菜。”
他坐回去,松了一口氣。
這個干練的職場人也不想揭開托盤看到一盤血糊糊的不可名狀的東西。
那可能會給他留下一生的心理陰影。
也只有對方那些變態能面不改色地揭開這些東西了,哦,還有一個莫名混進紅方的穆榕大佬。
時瓷“”
他環視周圍,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正常。
就好像桌上這些菜品沒有一部分完全是人類食譜之外的長相。
那個熟悉的聲音,這次從魚缸躺在盤子里,說“嘿嘿,好高興又見到你,真的不考慮吃我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