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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紛紛圍了過來,人群末尾的幾位天師面色略有所思,不敢再小看眼前少年,算命之人向來不可算己,這少年卻明顯早有預料
白肆玉沒注意到幾人面色變化,只覺得腦袋瓜蒙蒙的,他抬頭掃了一眼頭頂,心道老天爺真是過分得有點離譜。
他才剛進牧家沒幾秒呢,至于么,這么快就給他開瓢
幸虧秦家沒有牧家富貴,而且秦家的富貴大都是靠著他掙的,所以不至于讓他完全承不住,不然他不得死在秦家出不來
“沒事,我沒事兒,這頭盔夠結實。”
白肆玉擺擺手,又推了推頭盔前的擋板,笑著露出漂亮的小白牙,示意自己沒事。
可牧家人怎么可能放心,立即命管家把白肆玉帶進客房休息,又讓人去喊家庭醫生過來給白肆玉好好檢查檢查。
白肆玉推拒不過,只好答應。
可出門的傭人還沒走出幾步,突然又跑了回來,一臉敬畏地對著主座喊“三少回來了三少從醫院回來了”
“什么長燭怎么回來了”
正為那花瓶可能砸傷了大師而慚愧的牧老爺子眉峰隆起,立刻站了起來。
今日的流程本是讓幾位大師先看主宅風水,看完風水再去醫院看長燭,畢竟長燭如今身體狀況不宜折騰,怎突地自己回來了。
其他牧家人也是紛紛變了臉色,面上流露出或敬畏或擔憂或濡慕的神色,連一向老成穩重不茍言笑的牧盛言都有些失態,滿眼濡慕崇敬地開口。
“我去門口接小叔”
“謝謝盛言,不過不用了。”
一道冷清沉穩的聲音倏地從門廳入口處傳來。
隨著極淺的車轍聲響,一輛深桃木色輪椅由人推行著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
輪椅上坐著的男人眉目清冷,俊美無儔,深灰色的瞳孔深邃沉冽,滲著難以捉摸的神秘氣壓,一襲月白色對襟中式襯衫掛在身上,襯得其肩寬身薄,如若沉淵蛟龍,手上不急不緩地掐著一串深綠玉珠。
若不是唇色蒼白到病態之色,根本難以想象對面是纏綿病榻之人,只覺得驚艷非常,氣勢可怖,令人不覺腿軟。
“那就是牧三少”
幾位天師的小徒弟不由得暗暗驚呼。
他們一直以為這個牧三少是個腎虛孱弱的病秧子,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幅模樣。
三位天師也都不由得愣住,隨即面色露出為難和無奈。
僅僅是打了個照面,他們便知道,這命格不是他們能改得了的。
他們根本救不了牧三少。
“長燭,你怎么突然回來了”牧老爺子目露擔憂,“你這身體不宜折騰。”
“爸,好久沒回家了,我也是想念大家。”
牧長燭唇角微微抬起一個細不可查的弧度,看向大廳內幾副生面孔。
“這幾位就是父親請來的天師吧,很榮幸見到各位,有勞大家為我費心。”
韓天師幾人卻是不敢接受這道謝。
他們為難又踟躕,看了彼此一眼,最終還是忍不住道“很抱歉,是我們才疏學淺。”
牧長燭沒什么反應,牧老爺子等人卻瞬間都變了臉“三位天師,這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手持羅盤的劉天師慚愧嘆息一聲“牧老哥,你家里風水沒有任何問題,從我們進你這主宅起,就能感覺到你們這里風水極旺,運道上上佳。”
“沒錯。”孫天師也應和道“我們一進來,便知三少身上的問題不在于家宅風水,而在于他的本身命格,只是我們沒有想到,三少命格竟是如此,我們哎,我們也無能為力。”
“我兒命格怎么了怎會連你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