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爺子眼眶隱隱泛紅,這已經是他最后也是最大的希望,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果。
牧老爺子不愿意相信。
他看向最后一位韓天師,卻只見其也搖了搖頭。
牧老爺子一個趔趄,若不是牧長國牧長晴在旁邊眼疾手快,怕是已經摔倒。
“爸。”
兩人也是眼睛通紅,他們比牧長燭要大不少歲,一直都很疼愛這個弟弟。
“爸,不要為難各位大師了,我能有這命格已經沒什么缺憾。”牧長燭微笑著開口,卻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牧老爺子連忙讓牧盛言趕緊推牧長燭進臥室休息,同時示意管家把他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拿來。
三位天師卻是不敢接受,紛紛道著“無功不受祿”,就要起身告辭。
牧老爺子堅持留幾位天師在牧家做客,幾人卻自覺有愧,不愿再留,牧老爺子強忍悲傷,一直將幾位天師送到大門。
誰也沒想到如此鄭重浩大的一場廣邀天師居然結束得如此草草
甚至絕望下的眾人都忘了還有個“小大師”在客房里沒給判詞。
而另一邊
怎么等也沒等來家庭醫生的白肆玉倍感無聊,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感覺一點事兒都沒有,干脆又戴上頭盔,收拾了一下準備出去。
結果剛邁出房門,門把手還沒關上呢,就又是腳下一滑,白肆玉整個人都倒仰著往地上狠狠砸去
老天爺你過分了艸
白肆玉內心大罵,嚇得閉上了眼,下一瞬,整個人卻跌入了一個寬闊冰涼的懷抱,屁股蹭上了一大團不知道什么東西。
耳后倏然響起一聲輕淺低沉的悶哼。
不好,他不會是砸到人了吧
白肆玉慌忙推開頭盔擋板,扭頭正對上一副深灰色的深邃瞳孔,那瞳孔的主人一手推著他的頭盔,另一只手淺淺環在他腰間,被濃密睫毛微遮住的冰銳視線緩緩下掃。
“你是誰”
白肆玉“”
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現在是以一個怎樣的姿態坐在人家懷里的,白肆玉耳朵刷地緋紅,瞬間彈了起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從走廊另一邊帶著牧長燭專屬毛毯匆匆趕來的牧盛言看到白肆玉時微微一愣,他都差點忘了還有個大師沒走。
想起剛剛那些天師嘴里的話,牧盛言就滿心不滿,眉宇陰沉,只覺得這些人都是些咒他小叔的無能之輩
但他表面上的禮數并沒有少“白大師,不好意思,家庭醫生馬上就趕過來了,你再回去等一下吧。”
然后他快步走了過來,將毛毯輕輕搭在牧長燭腿上,對牧長燭道“小叔,這位也是被請來的大師,姓白,剛才被花瓶砸到,被爺爺安排在客房里休息,等家庭醫生檢查。”
小叔
白肆玉一怔。
那這位輪椅上的男人
豈不就是他這次前來的任務對象牧長燭牧三少
白肆玉這才真正仔細看向眼前這位坐在輪椅上的俊美男人,結果這一看不打緊,整個人頓時興奮起來。
啊啊啊天材地寶
他要找的最后一味材料不用找了,他居然遇到了真正的天材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