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玉一夜夢魘,秦家人更不好受。
秦華遠被扣在警局整整一夜。
甚至秦少言秦稚兩人過去看望也不被允許見面。
直到二十四小時結束,硬是什么有效信息都沒讓警察扣出來的秦華遠才離開警局,他腳剛一踏出警局大門,便壓抑著怒意要見邢杰的領導,可在聽到秦稚的話后,按著號碼的手卻僵在了半空。
“什么你說什么”
秦華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稚眼睛紅紅,有些腫,看樣子也是一夜沒怎么睡。
“真的,爸爸,我真的看見了秦肆玉和牧長燭坐在同一輛車上,我不可能認錯。”
“爸,看來那個小畜生是搭上了那個要死的病秧子。”秦少言對牧長燭可沒有什么好感,甚至厭惡至極,牧長燭只比他大幾歲,可以說秦少言從小就聽著牧長燭的傳說長大。
什么十一歲上京大少年班,十八歲博士畢業,但凡感興趣的領域就能把各種五花八門的獎項拿到手軟,剛涉足生意場就手段詭譎地拿下多國大單,圈子里但凡是個人就對牧長燭無盡贊許到了后面甚至不只是贊許,而成了畏懼尊崇,根本沒人看得見他秦少言。
好在老天有眼,十八歲以后牧長燭的身體就大幅度拉胯,纏綿病榻,幾年前貌似還只能坐輪椅出行了,甚至他前段時間聽醫院小道消息說,牧長燭坐輪椅出來都容易生病,以后連門都難出,注定活不過三十歲
光是想想,秦少言就覺得非常快意
“爸,他搭上牧長燭不足為懼,牧長燭就是個必死的廢物而已。”
“你給我閉嘴”秦華遠已經不再過多指望這個兒子,小聰明有余,大智謀不足,他以前總覺得自己兒子不會成長為大眾眼里刻板印象的富二代,沒想到還是差不多。
如果秦肆玉搭上的是死后的牧長燭,那的確無所謂,可現在是關鍵時刻,牧家尤其是那個手段詭譎多智近妖的牧長燭的任何一個助力都可能讓秦家萬劫不復
怎么就會是牧家,怎么偏偏是牧家,但凡那個小畜生搭上的不是牧家,他現在都不至于這么慌
秦華遠呼吸雜亂,終于明白昨天那些電話里提到有人插手是什么意思
“你好,有新來電,你好,有新來電”
秦華遠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壓下內心焦躁暴亂的情緒,抬手一劃。
對面居然是前段時間剛搭上秦家這艘大船的杜云禮的聲音。
“秦董事長,我是小杜啊,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您匯報,您現在方便接聽電話嗎”
秦華遠態度冷淡“你想說什么,直接說”
對面立刻恭敬又快速地打開了話匣子。
秦華遠本有些不耐煩,結果聽著聽著眼神變了。
“你說致遠房產的林建成搭上了牧家還是通過舉薦了一位大師的緣故”
“是啊,秦哥。”杜云禮不動聲色地套近乎,“那個林建成前段時間不是瀕臨破產,妻子兒女還都昏迷差點成植物人嘛,結果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個大師,居然一下子病好了,生意也蒸蒸日上了,還搭上了牧家”
杜云禮咬牙切齒。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給“好友”林建成送的那副畫被破解了,林建成沒死不說,還讓他搭上了牧家那搜巨輪,比他好不容易搭上的秦家還厲害。
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簡直氣得要嘔血
“秦哥,現在他搭上了牧家,那我們想要吞并致遠房產的計劃可能就要”
杜云禮的聲音在話筒里滔滔不絕,秦華遠思緒卻完全不在杜云禮的話上。
原來那個小畜生背后的大師和林建成結識的大師是同一個人
然后那個小畜生又通過那個大師結識了牧家。
可這個大師分明是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二流貨色,能力根本不足幫秦家布置換命陣法的清虛大師的十分之一。
牧長燭這次的底牌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