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沒想到,從小聰明到大的牧三少居然也會陰溝翻船,病急亂投醫到了把一個半吊子大師當寶對待的程度。
秦華遠面皮微微抖動,亢奮與惶恐對沖。
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他逐漸冷靜,不再像之前那樣焦躁不安。
“小杜啊,這個消息你給的很及時,那吞并致遠房產的計劃我們就要重新做一下了”
秦華遠不動聲色地對著手機開口。
他必須趕緊再次聯系到清虛大師。
牧家現在一腳踏在半翻的船上,他越要謹慎萬分,不能輕易出動,讓牧家跟蹤到把柄。
y省老家他不能去了,但如果清虛大師能在他們夫妻倆不回老家的情況下催化那個換命陣法完成,那么一切問題就將迎刃而解
到時候牧家就算為那個小畜生出頭,也很難抓到蛛絲馬跡不說
甚至他可以讓清虛大師置牧家人于死地
“白大師昨天休息得不好嗎”
另一邊,牧長燭沒想到視頻鏡頭一打開,面對的居然是一對熊貓眼。
白肆玉正頂著一對熊貓眼惡狠狠咬著三明治,他感覺現在滿腦子都是漿糊,還是用好多五三熬出來的紙漿糊。
“我的熊貓眼都怪你,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做了一晚上噩夢,驚醒了好幾次。”
沒想到對面會傳來有些抱怨又隱隱親昵的話語,牧長燭聲音微微一頓。
他停了好幾秒,才聲音微溫著道“是我昨天做錯了什么嗎”
白肆玉哼哧兩聲。
“反正怪你。”
“好,怪我。”牧長燭沒注意到身后突然瞪圓了眼睛的大侄子牧盛言,淺笑著道“那白大師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可好”
“這個咳咳,可以是可以,等我想好了再說。”白肆玉一口吃完剩下的三明治,又剝開一個雞腿面包。
兩個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聊到最后,牧長燭才道“秦家人很謹慎,傭人嘴巴也都很嚴,警方那邊暫時還沒有查出有用的證據。”
白肆玉心里沒有絲毫波動,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他們現在有沒有答應和我直播做親子鑒定”
“還沒有,他們并不配合,不過我想他們很快就要配合了。”
牧長燭聲音平淡。
“為什么”白肆玉咬著面包的動作頓了下,可還不等牧長燭回答,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過來,牧長燭的聲音變得滋滋啦啦,卡成一幀一幀的。
白肆玉連忙對牧長燭說“長燭,我先接個電話。”
然后便劃了一下那個電話號碼。
對面的聲音居然是宋慶的。
“白掌門,白掌門,我是宋慶,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白肆玉沒問宋慶怎么換號碼了,咳嗽了一聲“能聽到啊,不過你聲音怎么這么小”
“白掌門,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蹤跡好像泄露了,現在網上有很多人在人肉你,你現在是不是在北郊”
白肆玉一愣“是。”
“白掌門你千萬小心啊”宋慶發給白肆玉一個直播鏈接,“那群人瘋了他們居然直播人肉你還說要為民除害”
白肆玉點開那個鏈接,發現里面的人正好鼻孔對著攝像頭,背景里有一群人鬧哄哄擠挨挨地過馬路。
細碎又飽含憤怒的話語透過屏幕傳到白肆玉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