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來客們的豪車都需要停在最外面,但大門距離別墅里的禮宴主場還比較遙遠,所以都是由牧家保衛人員來回開車送客人進場。
不過杜午開著的加長林肯本來就是牧家自己的車,所以白肆玉并不需要下車,直接就被杜午送到了主墅后面。
“白大師,還差一點,請你等一分鐘。”
造型師正在給白肆玉頭發上噴東西,此時的白肆玉好像個穿著麻衣的小王子,整個人漂亮精致得不像話,熠熠發光,只剩下衣服還有些寒酸。
化妝師金向暖在旁邊捂住自己的心口,滿臉姨母笑。
真好看
不過她其實也沒化多少,主要就是強調一下光影,因為白肆玉的皮相骨相都是頂級,沒什么需要調整的。
“好了”
孫遠安滿意地抓完最后一下頭發絲,拍了下手。
“erfect”
白肆玉卻是一個沒忍住,對著鏡子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白肆玉伸手就想去揉鼻子,但被金向暖眼疾手快地拉住“哎呀,不能動不能動,一揉妝就都沒了,粉底本來就打得薄。”
白肆玉轉臉,用一過分雙漂亮清黑的眼睛無辜地看著她“”
金向暖突然升起一股愧疚
啊啊啊不行,她得忍住。
“要不你先揉,揉完我再給你補。”
“白大師,好了嗎”
杜午在外面輕聲催促,畢竟白肆玉還沒有換衣服。
而宴會其實已經差不多開始了。
“好了好了。”白肆玉轉身跳下車,在背對金向暖的時候偷偷用手蹭了一下鼻子,速度飛快
金向暖“”
她看見了
但是白肆玉好可愛怎么辦
訓不出口。
白肆玉跟著杜午從別墅后面繞了進去,隱隱看到了豪華奢雅
、燈光璀璨的禮宴主廳,精神矍鑠老當益壯的牧老爺子正在講話,人群目光全都在牧老爺子身上。
可牧老爺子幾步遠處的牧長燭卻仿若有感一般,他手中握著琉璃般的高腳杯,殷紅酒液映著光線,視線敏銳地穿過人群落到了西南角走廊拐角,正好看到偷偷溜上樓的白肆玉的衣角。
一抹柔和的笑意瞬間融化了他一直冷漠矜雅的眼梢。
于檬幼正巧轉頭看向牧長燭,頓時心臟怦然一跳,血液沖刷的聲音回蕩在耳畔。
她從沒見過笑容如此溫柔的牧長燭,這樣的牧長燭看起來好
好像她曾經夢到過的一樣。
她都快忘了,她少女時期情竇初開最早喜歡的人就是牧長燭了。
七八年前她才十八歲的時候,也想過勇敢一次告個白什么的,可是牧長燭對她總是紳士有余,溫度不足。
即便他們兩家這么親近,牧長燭對她和對其他人也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不一樣。
牧長燭從來好像都和他們這些發小有一種隱晦的距離感,談不上冰冷,但就是一種很得體、很挑不出錯的分寸。
她一直都挺失望的。
加上牧長燭這幾年身體逐步病入膏肓,她覺得更沒什么希望。
她家人雖然喜歡牧長燭,但不可能讓她和這樣的牧長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