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不準傅又馳還會對他做些什么。
一想到后背用激光清洗不掉的刺青,郁秋就恨得直牙牙癢,該死的傅又馳,該死的刺青,該死的顏料,簡直通通都該死。
郁秋深吸一口氣,緩解內心壓抑過久的躁動,迅速地冷靜下來后,他算計著接下來的行動,想著至少要從誰的手中得到準確的線索。
就在這時,他聽到前方絮亂的腳步聲以及說話的聲音。
他撥開幾片生長茂盛的野植,定眼一看,發現那邊似乎出了大亂子,原來是溫苗在林中勘察時不慎被毒蛛給咬了,起先都還沒在意,可不到幾分鐘便出現強烈的身體反應,面色紙白,唇色烏紫,現在半躺在瞿楓的懷里,竟是連動一下都萬分地困難。
“這種東西,一般在沒有毒障的情況下是不會出現的,所以我才帶你們過來的。”拜格說著話,一邊快速解開手腕上纏著的布繩,他將布繩反擰結實后緊緊地勒在溫苗的咬傷處,阻止血液順著血管回流。
“而且這種毒,只有我們的神官能完全解毒,就連長老對這種毒液也只能解個七七八八,難免不會留下后遺癥。”
“那就拜托您帶我們去見那位大人。”瞿楓低頭瞅了眼冷汗浸濕的溫苗,憂火攻心,“這實在是耽誤不得。”
“我們寨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非本族要事不得叨擾神官”拜格闃黑渾濁的眼珠牢牢地盯著昏迷不清的溫苗,用一種仿佛在掂量值不值得的眼神去評估他。
這種眼色郁秋本應看得分明,辨別出那藏著計較和詭心的,可他過于專注拜格的話,只聽到對方說“我們神官雖說性情冷淡,但是也并未失仁愛之心,先將他帶過去,我去托說一番,事情十有八九能成。”
“多謝了。”
“不必客氣。”
他們急忙忙地往前面去了,留下獨自竊聽的郁秋一臉深思熟慮。雖說性情冷淡,但是也并未失仁愛之心。
并未失仁愛之心
郁秋不知怎么又突然想起那天,他拼命地在后面喊他,對方一開始雖然不聞不問,可后面不也是轉過身來將他扶起了嗎
不失仁愛之心。
好一個不失仁愛之心。
郁秋兀自笑了起來,剔透的雙眼都迸發出一種璀璨的光芒,越發對自己想到的辦法感到心滿意足。
旋即他低下頭來,在四周到處尋找著堅硬無比的巨石,隨即他眼光一亮,跑過去,雙手使勁將那塊足有他腦袋大的壘石搬起來。
他看了看自己還未愈好的腳,本就是一條跛腿,他不介意再壞一些,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只是他希望最好能一次出現他想要的結果,畢竟反復下來肯定會疼得連舉起的力氣都沒有了。
旋即,他雙手將那塊重達十多斤的壘石高舉過頭頂,然后狠辣非凡地砸了下去。
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