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這晚睡得比以前每次都格外香甜,可能是昨天他故意淋了雨,全身上下都透著徹骨的冷,與池雪燼交頸一場便猶若干柴烈火般熊熊燃燒,更是將自身體內那股侵蝕的寒氣一并驅逐體內。
他淺淺地睜開眼睛,伸手一摸發現身側的床榻竟是空的,尚無余溫一片涼意,顯然是許久前便起來了。
郁秋心里頭還惦記著事,忙不迭地起身,忽地發現身上披了一件池雪燼的衣服,雪白的,上面刺繡著郁秋完全不認識的花苞圖案,樣式確是少有的美麗絢爛。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轉移開來,落到不遠處正經雅坐的池雪燼身上,溫和的日光金輝灑落在對方平靜疏離的臉上,俊美如斯,如琢如磨。
郁秋赤著腳從塌上跳下來,一路小跑行至池雪燼面前,他一方面很是得意自己的手段,另一方面又興奮如雀不停地想要躍躍欲試。
于是樂不可言地朝池雪燼再次提起昨晚央求的事情,他說話的語氣選得十分乖張,先禮后兵“那個東西在我體內游蕩的感覺很奇怪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開始發作了,你都不知道,當時疼得我差點將腦袋撞在墻壁上,難受死我了。”
郁秋瞧著池雪燼冰冷的目光有所和緩,正緊緊端視著自己,仿佛想從自己的臉上窺探出是否有一點說謊的痕跡。
他那雙頗有些勾人的小狐貍眼頓時微微瞇著,忽地伸出雙手將面前的池雪燼給攏住,下巴頜在他肩膀上蹭啊蹭,親昵中帶著不著調的威懾“好不好再不好我以后就再也不跟你做這檔子事了”
池雪燼問他“哪檔子事”
郁秋宛如盤踞在樹枝頭上五彩繽紛的毒蛇般纏著池雪燼,他口吻不甚在意卻又透著一股媚態般的小家子氣“還有哪檔子事就昨晚那件事唄你不要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想承認,可我身上的痕跡都是做不了假的。”
說完便又動手去扯身上松散的衣服,將肌膚上大大小小的痕跡一并露出來。
不過郁秋還是知羞的,手慌腳亂地將散開的衣服攏上,繼而又向池雪燼詢問起方才的話題。
“解了。”寡言少語的兩個字。
然而郁秋沒有及時地注意到,只是眼前一亮,勾著唇心中分外開心地問“你什么時候解的”
池雪燼手指微蜷“我醒來的時候。”
郁秋臉上的笑容越發增大加深,心中更是快活自得。
你看,他現在不僅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就連一開始沒在計劃內的東西也被他輕而易舉地搶奪成功了。
“你今天怎么又換了一件純白的衣裳”郁秋不愿表現得目的性太強,借著機會挑起話頭,仿佛兩人當真是親密無間的情人似的,可他又做足了一副天真恣睢的姿態,“昨天那件黑紋打底的呢”
池雪燼卻沉默又冷清地看著他,沒有詳細回答郁秋的問題,隨意胡亂搪塞“丟了。”
話音剛落,池雪燼面無表情的臉又冷下幾分,緊接著朝他問了一句分外奇怪的話“不過我很好奇,你呢是喜歡我穿昨天那件,還是今天這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