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郁秋誤以為無計可施時,池雪燼倏地一挑眉,修長的手指將郁秋的襯衫撥至兩邊,毫無溫度的指腹與郁秋裸露在外的肌膚一碰撞,便讓郁秋毫無防備顫栗起來。
而池雪燼見到郁秋苦不堪言的表情,將手指滑至小腹后又利索收了回來,似笑非笑地表示“我還以為是它發作了,才讓你這么聽話的呢,原來沒有,那我的擔心反倒是多此一舉了。”
郁秋頓時順竿往上爬,將自己不久前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事情一肚子苦水往外倒,“大人,我當時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疼得我在地上不停打滾,還以為再也見不了您一面了。”
他這句話說得極度誠懇,池雪燼終于大發慈悲地看他一眼,神情晦暗不明,聲線中的戲謔卻是十分明顯“所以還是因為發作了才來見我的嗎乖阿秋,你要知道,我可是一向不愛聽假話的。”
郁秋朝他膝行幾步,腦袋還差一點就要碰到池雪燼的膝蓋,他苦悶地小聲抽泣,央求著“可那個東西發作的時候實在是太疼了,太疼了,痛得我根本受不了,您就當是行行好,將那玩意兒從我的體內取出來吧。”
池雪燼聽他苦心懇求著,忽地一點頭“說得有理。”
郁秋臉上都還沒適當的流露出竊喜的神色,耳畔池雪燼的聲音便很快傳了過來,“不過中蠱的人可能不止你一人,既然如此,我便行善積德將這種東西也一并從他們體內取出來吧。”
“不行”郁秋不顧渾身的冰冷大聲阻止。
如果真讓池雪燼替他們解蠱成功,郁秋近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結局將會是什么,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會放過自己。
瞿楓會瘋狂地折斷自己的腿,說不定還會連著將他的手腳一起打斷;溫苗會歹毒地運籌各種算計讓自己痛苦不堪;而傅又馳,他折騰人的法子層出不窮,如果不是有這種堪比鬼神的東西作為依仗,郁秋根本斗不過他。
這么一想,郁秋越發不能讓池雪燼的想法變成現實,他一把拉扯住池雪燼的手,語氣強硬“你不能那樣做”
“我不能哪樣”池雪燼不怒不惱地笑著回復他。
他逗弄的語氣過分惡劣,讓郁秋一陣氣惱,忽地就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般,魯莽又大膽地抬頭將嘴巴抵在池雪燼的唇上,仿佛是要堵住池雪燼接下來可能會說的話一般。
郁秋不曾與旁人接過吻,技術青澀得如同沒熟的酸果,稍微不察舌頭便磕到了牙齒,郁秋柔嫩的口腔內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混雜在兩人接吻的唇齒間。
池雪燼也明顯地嘗到那股甘甜的滋味,反客為主將郁秋濕冷的衣裳扒下來,擒著對方的脖頸狠狠地吻著。
郁秋覷著池雪燼猛烈吞噬的舉動,漆黑的眼眸里閃爍著得逞的笑意,半個時辰之前,他為萬事俱備找傅又馳要了丁點見不得人的東西,聽說這種東西只需要指甲片大小的粉末就足夠令人混淆理智。
他很笨,躲藏在狹小的閣樓處始終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只是郁秋突然想起那一晚,池雪燼也是如此隱晦兇殘地親吻著自己的嘴唇,就好像要舔到自己的喉管處一樣。
郁秋遲緩地將掩藏在手心的寶貝打開,這一瞬他察覺到池雪燼有霎那間的懷疑和晃神,胸口激烈洶涌立刻發狠地舔舐著對方的唇舌。
正如今他們唇齒相依,緊密黏膩不可分割。
郁秋拼命地蠱惑著對方,瞅準時機,以身作餌,將池雪燼親手給予的蠱種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