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濁在外面尋了一圈,雖然沒帶回來阿墨的消息,卻讓他發現了冒牌冥泉宮的蹤跡。
他親眼看見那群人聚集在藍河鎮外,好像在神神秘秘地謀劃著什么,而他還隱約聞到了一絲屬于阿墨的味道,只是把附近方圓百里全找了個遍,他也不見阿墨的蹤影。
鈺靈童直覺阿墨的失蹤絕對與那伙人脫不了關系,他怕多耽誤一天,阿墨便會多受一天苦,不惜耗費靈力為自己療傷。
他本來就有內傷,不宜大量動用靈力,可他卻無暇顧及太多,只想盡快修復好傷口出門尋人,順便去找那群該死的冒牌貨算賬。
于斂知見狀,深知勸不動他,只好為他輸送靈力,助他一臂之力。
待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鈺靈童整個人已虛弱不堪,不過好歹是能走能動了,不像之前那樣只能躺在床上著急犯愁。
穿戴整齊后,他一刻也不愿耽誤,告別了于斂知后,將阿濁往懷里一揣,徑直踏出了房門。
于斂知不放心他一人前去,猶豫了一下,果斷拿起放在桌上的佩劍,提腳追了上去。
兩人來到樓下,正巧碰見了外出歸來的顧擎安和戚懷風。
顧戚二人這幾日一直在鎮上搜尋水妖的下落,他們來來回回地找了好幾遍,始終沒尋到水妖的蹤跡。
今日照舊一無所獲,顧擎安踏進客棧時,眉頭都快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實在想不通,他堂堂南陽派首席大弟子,竟奈何不了一只小小的水妖
而更令他懊惱的是,他曾信心滿滿地在眾師弟面前夸下海口,說他不出一日一定會將水妖生擒活拿,押回天臺山受罰。
誰曾想那水妖狡猾奸詐,也不知躲在哪個旮旯里,縮頭縮腦地不敢現身。
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不料一抬眼便看見自己的小師弟竟然還與那野小子混在一起,原本就陰沉的臉頓時變得更難看了。
他將于斂知喊到身前,沒頭沒腦地一頓呵斥,繼而細數其三大罪狀
一,沒與他們一同去搜尋水妖;
二,不該與來路不明的人來往過密;
三,期限已過,卻還未打聽到八爪火螭內丹的下落。
于斂知不作反駁,仙門大派最注重的便是長幼尊卑的次序與禮節,他甚至還在為沒有完成大兄弟交代的任務而自責。
他將接下來的行動告知了兩位師兄,并承諾絕不會讓內丹落入壞人的手中,豈料顧擎安當即拍板決定,隨他們一同前去,也不去征求鈺靈童的意見,叫上戚懷風執意加入他們的尋人隊伍。
走出客棧,于斂知偷瞄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兩位師兄,一臉慚愧地望向鈺靈童,小心翼翼地致歉“抱歉,我勸不住師兄他們我、我不知該如何拒絕”
知道他這人過于在乎旁人的感受,鈺靈童無所謂地一笑“無礙,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聞言于斂知神色稍緩,可眉間依然布滿愁云。
鈺靈童便問“你是否還有話要對我說”
于斂知欲言又止,掙扎了片刻,才囁囁嚅嚅道“其實我一直有一事想問。”
“何事”鈺靈童道,“你問吧。”
“你可知八爪火螭的內丹現在何處”
內心掙扎了無數次,于斂知才將此話問出口,問完又急忙解釋“我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想法,你千萬別誤會。”
鈺靈童笑了“是不是你師兄讓你問的”
“不全是。”于斂知直言道,“妖獸的內丹實乃邪物,理應予以銷毀,萬不可落入惡人之手,這一點我與師兄們想法一致。”
“這也是我必須要找到阿墨的原因之一。”既然于斂知如實相告,鈺靈童也不作隱瞞,“因為內丹就在阿墨身上,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見了,此事必有蹊蹺,也許我們早就被人盯上了。”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一探究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