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在半空中的長劍劇烈顫抖起來,劍身由一柄分為二柄,二柄分為四柄,再由四柄分為八柄,直至分為十六柄,匯聚成扇形,猶如帶刺的盾牌般,護在了鈺靈童的身前。
男子始料未及,一把短刀對上十六柄長劍,好不容易近了身,卻攻不進去。那一柄柄長劍,仿佛有了靈性似的,會擋會刺,攻守兼備。
鈺靈童操控著劍群與他過招,刀劍相擊,火花四濺。那男子倒也不是吃素的,身如游龍,上下翻飛,游走在劍陣中,形如鬼魅。差不多打了四十個回合后,兩人竟勢均力敵,難以分出勝負。
這一來二去的,鈺靈童就有點不耐煩了,“若不是我把靈力渡給了阿墨,早就打得你跪地求饒了”
鈺靈童倒沒有說大話,分裂劍威力的大小在于靈力注入的程度,與男子打斗之前,他的靈力早已透支過度,此刻僅靠著一點余力在支撐著。
男子嗤笑“本領用光了打起嘴仗來了”
“爺爺我本領多著呢”鈺靈童傲氣得很,“我怕使出來嚇著你。”
“呵”男子不屑地冷哼,忽地一甩手,從袖口擲出一枚飛鏢,以閃電之勢直攻鈺靈童的面門。
鈺靈童哪會料到他竟然耍陰招,堪堪躲過這一擊,卻還是不小心被刀鋒劃破了眉心。
“哎呀疼啊疼啊”
火辣辣的刺疼感強烈來襲,鈺靈童抹了一把眉間的血,紅里透黑,大驚道“飛鏢上有毒嘶這什么毒啊好疼啊”
見他疼得哇哇大叫,男子滿意地笑了“這毒叫噬骨粉,它毒不死你,只會疼死你,毒性入體,比剔骨剜肉還疼”
“你好卑鄙哎呦這鬼玩意疼死爺爺了”鈺靈童本就怕疼,先前被刀刺傷了胳膊,他一直強忍著疼痛,不愿在對手面前示弱。他原本也想像之前那樣咬牙挺住,可這毒性發作起來要比刀傷疼千萬倍,疼得他齜牙咧嘴,原地跺腳,恨不得把肉挖了去。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那男子狡黠一笑,“你把內丹交給我,我便給你解藥。”
“呸想得美”鈺靈童封鎖住周身的穴道,防止毒性蔓延。
轉頭望向四周,尋找阿墨的身影。
嘿,這笨家伙竟還站在老地方,一動不動的,像極了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當真把自己置身事外了
看著他那副傻乎乎的樣子,鈺靈童只覺得委屈至極“大哥,你在旁邊看我與別人斗得天昏地暗也不知道幫忙嗎我中毒了欸這毒很厲害的,都把我疼得死去活來了,你還視而不見是不是我被疼死了,你仍是這般無動于衷”
阿墨大概沒理解他話里的意思,歪了歪頭,臉上透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笨吶你”鈺靈童恨鐵不成鋼,抬手指向那男子,“打他替我打他該怎么打不用我教吧使出你畢生所學,給我把他打趴下”
阿墨心領神會。
運氣,指劍,護在鈺靈童身前的十六把劍轉眼間變成了無數把,形成劍群,密密麻麻的一片,氣勢之磅礴,如同海浪般浩浩蕩蕩,直逼那男子而去。
男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黑壓壓的劍群,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他已知躲不過去,立刻操縱靈力結出一道靈盾護體。
劍群擊碎靈盾,將他吞噬,伴隨著劍鳴聲洶涌而過,還原成最初那柄,插地三分。他幾乎耗盡靈力,跪地難起,仍被刺得遍體鱗傷。
眼看大勢已去,他扔出一顆煙霧彈,憤憤道“撤”
丁白克等人不知從哪里打開了密道的機關,攙扶著他從暗門落荒而逃。
“這這是上演的哪一出戲啊”鈺靈童再次被驚呆了,“他們知道出口只是一直在同我們演戲”
于斂知等人同樣被狠狠地震驚了一把。
“難道一開始就是個圈套”于斂知道。
“故意讓阿濁發現他們的蹤跡故意引我們進入湖底故意中毒故意殺蟲子故意裝作出不去”鈺靈童不明就里,“如此大費周章,他們圖什么”
于斂知也是一頭霧水,“為了降低我們的戒備心”
“然后呢”
“借機奪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