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崎這邊做好了演戲穿幫的準備,男人聽到這個回答卻是開始當傻子了。
oga是稀缺資源,是應該被呵護的珍寶。
這是每個aha自小被教導的事情。
因此,哪怕理智讓這個aha殺了陸崢崎,但聽到陸崢崎帶著些許“顫抖”的可憐聲音,本能還是讓男人猶豫了一下。
就是這一猶豫,那把鋒利的短刃不僅沒有插進陸崢崎的心臟,也忘了抵在青年的咽喉。
但是還不夠。
陸崢崎冷靜地想著自己學過的一切可用的戰斗技巧。
沒有人比陸崢崎更清楚aha的夜視能力,哪怕面前的aha是個廢物,也不至于在黑夜里兩眼一抹黑浪費他的表演。
一邊不動聲色地謀劃著,青年一邊仰起了頭,眼睫上泛出能讓絕大多數人心軟的晶瑩淚意。
這倒不是裝的,是疼出來的。
以一個不太能讓人升起警惕的速度抬起手,疑似oga的青年帶著哭腔,撒嬌一樣地抱怨“都淤青了,你看。”
看似在展示胳膊上的淤青,實則在引導著面前男人的注意力,讓他的思考方向跟著陸崢崎走,從而忽視了青年的手離他的腰側越來越近。
心理學十二課時“線索效應”,在足夠的人為影響和環境因素下,人的注意力會因外界信息而轉移。
瞧瞧,蠢魚這不就上鉤了嗎。
陸崢崎長睫微垂,眼底一片漠然。
西城區沒有街燈,周圍也沒什么顯眼光源,整個環境只能讓人看清大體輪廓,實在是暗的要命。
男人皺了皺眉,從口袋里掏出個小巧的打火機,沒有理會青年驟然僵住的動作,重重按了下去。
微弱而溫暖的火光照亮這一小塊區域,讓陸崢崎高舉手腕上的擦傷和淤青一覽無余,也猝不及防地讓aha眼角余光看到了那抹掛在眼睫上半落不落的晶瑩。
真是白的晃眼。
眼看著男人如意料之中的愣住,陸崢崎也不管是因為什么了,下意識就開始由本能支配行動。
等半天等的就是這么個機會。
抓住男人片刻的失神,陸崢崎以一個讓人無法反應的速度拔出對方腰側的武器,而后一個利落地撐地起身,后退拉開距離的同時將武器抵在了男人腦門上。
“我不認識地上那個人,也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陸崢崎收起了剛剛那副白蓮花的調調,語氣平靜,“今晚我們沒有見過,懂嗎”
男人戴著機械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他對目前形式的調轉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沒有意識到此刻的性命掌握在眼前這個oga手里,聽到陸崢崎的話后不怒反笑。
鋪天蓋地的惡臭彌漫在這處空間,男人眼里滿是興味,嘴巴干澀得要命。
他就這么伸手去拿陸崢崎手中的武器,語氣黏膩,帶著居高臨下的,a對o的輕視和一些別的意味“你會用嗎”
“我來教”
“砰”
一聲不算太大的動靜,陸崢崎長睫微垂,鮮血取代淚水順著下巴滑落。
他漠然地看著面前自負的蠢貨帶著不甘和愕然死不瞑目,任憑滾燙的鮮血濺了自己一臉。
“教我”三兩下把武器拆了,取出里面的芯片扔在地上用腳碾過,陸崢崎輕嗤一聲,“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