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謝菲爾德聯合公司來說,只要是聯合公司的一個能管一點事的職員,哪怕他只管一個人,這個職員和普通誰也管不了的底層員工就是不同的。雖然在謝菲爾德眼中,這個只能管一個人的職員和誰也管不了的職員根本沒有區別。
但是這兩個人心理定位就是有區別的,能管一個人的職員,他的心就是和謝菲爾德在一起,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會毫不猶豫的賣了自己唯一能管的員工,表明自己對公司的忠心。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可能更近一層,他也愿意試一試。
血汗工廠中的小老板們,心目中對自己形象的定義,一樣的等同于偉大的蓋茨、喬布斯。這就是他們的價值觀和榮譽感~占有資源、占有勞動力、占有利潤、直至占有一切。
但是當謝菲爾德真的出現在這個員工面前的時候,只會聽到這個員工愿意為聯合公司奮斗終生,哪怕當牛做馬,祈求一點曙光能夠讓自己更進一步。
因為謝菲爾德才是聯合公司的真正老板,從他自己開始直至每一層向下的員工,都代表著他這個老板的意志,各層員工只會想辦法絆倒同級員工,換取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的機會。沒有會為了自己的朋友考慮,他們只會為謝菲爾德考慮。
就連現在順著道路返回馬尼拉,只希望過一個圣誕節的美國大兵,也在這一層層的大網當中,網中的魚很多,自然會有生命力不強的魚沒撈上來之前就死了。他們比較倒霉,這一次被就選中為端上餐桌的那種。
謝菲爾德就是敢對本國的正規軍開火,這種膽量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趴在草叢當中被選中的伏擊者,聽著這些各地英語的說話聲漸漸接近,屏住呼吸,準備付之于行動。
隨著這個排的遠征軍進入了伏擊圈,突襲便開始了,密集的槍聲伴隨著遭襲之后的驚恐叫罵和反擊,事實證明了一個真理,子彈面前人人平等。白人并不比土著生命力更強,幾個月的平靜讓大部分的士兵都放松了警惕,當然同樣放松的還有褲腰帶。
只有幾個心中一直保持著警惕的士兵,撿回了一條命,沒有被第一輪的火力就地消滅,但是馬上,周圍草叢當中不同于剛開始的彈雨出現,有點經驗的都知道這是重機槍的聲音。密集的彈幕如同是割草機,將阻擋視線的雜草切開,讓幾個倒在血泊當中的人看清楚了襲擊者,是華人和土著。
當哀嚎完全停止的時候,周圍的草叢才恢復了安靜,這一次的襲擊非常的完美。
晚上十點,燈紅酒綠的酒會中的謝菲爾德,聽著杰斯拉的報告,揮手讓對方下去,摟著安妮的香肩低聲道,“消氣了沒有寶貝?這場圣誕大戰可是為你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