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康納和康利的對話,讓杜波依斯想到了一種細思極恐的可能。作為民權領袖,他當然知道民主黨內的保守派,對黑人一直都是持有強硬態度。如果代表民主黨保守派的候選人成了總統,還有他們這些人的活路么?
想到這杜波依斯也知道在警察局的日子,并不是尋找公理和正義的地點,一切事情都需要等到出去之后在解決。
接下來的幾天當中,在警察局被關押的杜波依斯,和其他被關押的犯人一樣,聽到了阿爾頓帕克爾召集集會成功的事情,很多白人面孔都會這一次的集會感到振奮,得意忘形之下,說了很多傷害黑人感情的話,憧憬著民主黨勝利之后的情景。
很快就到了杜波依斯被釋放的日子,獲得自由的他出來之后,首先就找到了一份報紙,想要看著上面是如何報道自己被抓的,這一份報紙上用輕描淡寫的口吻報道了,當天的沖突,表示襲擊市民的暴徒都已經被警察抓獲,至于遭到襲擊的市民也贊同警務部門的處理方式,報紙上還用幾個白人市民臉上的淤青,來佐證了這一點。
見到這樣的報道,杜波依斯博士心中滿是悲憤,從來沒有像是今天這樣一般絕望。
阿爾頓帕克爾的競選團隊的南方之行,沒到一個城市都得到了熱烈的歡迎,隨之而來的是族群沖突此起彼伏,這一點終于被共和黨人發現了。
“西奧多,似乎帕克爾因為強調主要族群的利益,在南方受到了廣泛的歡迎。”查爾斯費爾班克斯作為羅斯福的競選搭檔,發現了這個趨勢。
雖然對民主黨的抨擊一直都占據著主流,很多報紙從威望、經濟和民心,都認為這次共和黨獲勝是肯定的,但是跟蹤報道阿爾頓帕克爾集會的報紙上,配上的照片都是人山人海,顯然這個對手受到了非同一般的歡迎,這都是非常短的時間做到的。
阿爾頓帕克爾掀起來的聲浪,用的時間幾乎比從前的威廉布萊恩還要短。
“民主黨這種選舉策略,幾乎是讓給了我們百分之十的選民。”比起自己的搭檔,羅斯福倒是非常的淡然,滿懷自信道,“我們的基本盤算是非常穩固的,對于族群問題,我們不接招,因為我們就算是不表態,這些選票也因為民主黨自己,注定會流入我們的手中。應該感謝民主黨,以往我們還要顧及選票做出一些對黑人的承諾,這一次不用了。”
阿爾頓帕克爾的競選團隊,終于到了新奧爾良,在到達這里的當天,不少人就奔走相告,告訴自己的朋友和親屬,民主黨的競選團隊來到這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