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杜邦公司還敢來南方?”安妮笑著安慰,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別人是不敢啊,這個公司可沒準。為了安全嘛。”謝菲爾德淡淡的看著安妮,慢吞吞的道,“小心無大錯,我本人是沒有什么問題,就是擔心你們。”
真有這么嚴重,你不是說合眾國是法治社會么?安妮不吭聲了,見到自己丈夫鄭重的樣子,她不敢像是平時那樣不當回事,“好吧,我馬上回去。”
“這才聽話!”謝菲爾德終于有了一點笑容,伸手刮了刮安妮的鼻梁道,還不忘記埋汰杜邦家族兩句,“不是你丈夫我害怕什么,杜邦那些人連近親結婚都干得出來,沒準就腦袋有坑,做出一些正常無法理解的事情。”
“那我明天偷偷的做火車離開!”安妮享受著丈夫的關心,美滋滋的答應著。
“我還是覺得坐船安全,至少船我們自己公司有制造的,車廂這種東西聯合公司可沒造。”謝菲爾德被害妄想癥發作,為自己的妻子規劃出來了一條安全的路線。
如果一群情婦都跟著安妮去阿靈頓,這似乎也不太合適,其他女人要么去阿靈頓,要么留在自己身邊,不能在外面落單。反正如果是聯合公司被一個強大的對手聯合政府迫害,出現了這么一個機會,謝菲爾德可能會選擇沒看見,也可能魚死網破。問題在于安全不能建立在可能身上,就像是瘟疫襲來你不能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就不戴口罩,那不是找死么,萬一真的死了呢。
謝菲爾德自己都不知道面對同樣的情況,會走極端還是認慫。怎么可能想當然的認為杜邦家族會認慫?難道是民主黨上臺改變歷史,給了謝菲爾德自信?
“讓約翰康納從古巴抽點黑金的人回來,現在港口建設需要人看著。”謝菲爾德對橡樹莊園管家下令的時候,可謂是擲地有聲,義正辭嚴。
從廣義上來說,這是為了新奧爾良的再一次騰飛保駕護航,雖說潛在的含義,也有些因素是因為奴隸主有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思維,但后者絕對不是主要因素。
一旦新奧爾良的集裝箱港口擴建,因為一些外力因素中斷,受損的還是新奧爾良市的優秀市民,這都是為了大局著想。
在華盛頓已經有路邊社消息開始流傳,聯邦政府新任司法部長奧爾尼,已經開始重啟對杜邦公司的反托拉斯法調查,理由是用了千百遍的理由,認為杜邦公司的發展已經構成了不正常競爭。在起訴托拉斯企業的時候,大部分的理由并不是因為壟斷這個直接詞匯,而是用壟斷地位帶來的不正常競爭,作為對大企業發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