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賺錢無非就是開源節流,本質上都是在這兩種辦法上面發揮,誰的錢都不是憑空印出來的,只不過一百年后合眾國的企業往往選擇后者,把國內的工廠一關,把熟練但是需要高工資的工人裁掉,換成第三世界國家不貪婪的工人,換取更加高利潤的財務報表,提升自己公司的股票,雖然是飲鴆止渴,但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資本家又不用付出代價,付出代價的只不過是一群工人罷了。而在二十世紀初的環境當中,謝菲爾德有著眾多的開源選項,甚至可以嘗試一下被歷史淘汰的產業,就比如飛艇這種空中運輸工具。
一個東西既然出現,怎么可能沒有優點呢?飛艇還可以垂直起降呢!
“Kirov,reporting!”在小洛克菲勒的面,謝菲爾德說了一句奇特腔調的英語。
“基洛夫報到?”小洛克菲勒重復了一句謝菲爾德的話,滿臉都是困惑,這是什么意思?而且謝菲爾德的發音怎么這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德克薩斯的俄裔都這么發音!謝菲爾德沒有理會小洛克菲勒的少見多怪,甚至還和龐大的飛艇合了一張影,雖然他已經預感到,自己的形象一定會被世紀初的照相技術摧毀的面目全非,但還是這么做了。
小洛克菲勒在隨后的幾天,還時不時的勸說謝菲爾德不要不合群,應該懂的團結的重要性,維護本階級的團結比什么都重要。只有大家抱團,才能無往不利。
道理是這么一個道理,謝菲爾德當然也知道,從道理上面來講,大家一起構成統治階級,徹底進化成寄生蟲,占據合眾國的大腦指哪打哪,那是遲早的事情。
要是自認為實力強橫不注重團結的話,請看蘇聯崩盤后出來的六大寡頭,最終的事實是,多人被迫出逃,合眾國公開譴責了普京好長時間,而霍多爾科夫斯基入獄,證明光是譴責沒用,有錢人確實應該有些危機感的,畢竟這個世界上仇富的人這么多。
這是一種必然,按照教科書上講的,資本主義的終極階段必然是帝國主義。不過也要分一個誰是老大,誰是老二的問題。就算是分清楚了這個問題,謝菲爾德也覺得還是早了一點,等到世界大戰結束之后,聯合公司的勢力肯定會更加強硬,到時候大家再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國內的頭號交椅,到底是交給威廉,還是交給謝菲爾德,或者交給威廉謝菲爾德。
“我一年賣一百萬輛汽車,就算走量利潤不高,那也是一個億的現金,我每年都有一個億的收入,聯合汽車公司我有絕對的多數股份,然后你叫我分出來?”謝菲爾德終于忍受不住小洛克菲勒的喋喋不休,打斷道,:“有著汽車行業的利潤,我才能源源不斷投資新興產業,聯合公司總體利潤不高,是因為我的投資太多,不代表汽車行業不賺錢,我為什么要讓出來,換做是你你會讓出來么?”
“我能夠心平氣和的沒有當場拒絕,已經是非常大的克制。請不要把我的善意當成是軟弱,今天我可以毫無顧忌的殺墨西哥人,換成合眾國公民其實也沒什么心理負擔,每年移民這么多,就是打一場內戰,我也不在乎。”
這是謝菲爾德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談及對南北戰爭的態度,平時他只不過是和自己的女人帶著玩笑口吻說過。但只有奴隸主自己知道,他是非常認真的說著這件事。
這也就難怪連在阿靈頓的安妮聽到了,都覺得小摩根太過于貪婪,認為不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