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奴隸主還火上澆油,用傲慢的口氣反駁對自己的指責,“你們說話大聲,不代表你們說的就是對的,事實就是巴爾干戰爭當中,巴爾干地區的和平教徒,被剝奪財產驅逐到了亞洲,這些和平教徒對本地的基督徒非常憤恨,奧斯曼帝國下達遷徙令,將基督徒和和平教徒隔開,也許不是一個好辦法,但比某些自認為文明,但管殺不管埋的國家要強得多。”
這一篇專門反駁的報道,并沒有在合眾國內部的報紙上出現,奴隸主大力推行白人至上,絕不可能在國內打自己的臉。這篇報道則出現在了君士坦丁堡的報紙上,是給奧斯曼人看的。
但效果是非常良好的,謝菲爾德,不對,威廉帕夏旗幟鮮明的站在奧斯曼帝國的角度上,分析著如何讓奧斯曼帝國境內的民族更加團結。得到了奧斯曼貴族平民,上下的一致好感。尤其是對巴爾干到達亞洲的和平教難民采取同情態度,令這些可憐人感同身受。
國家處在逆境的時候就是這樣,只需要一句安慰一句鼓勵,就能令人感激涕零。同時謝菲爾德曾經組建雇傭軍,幫助奧斯曼帝國抵御歐洲國家對奧斯曼領土的進攻,也被這個國家更多的人知道。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你,你似乎對奧斯曼帝國的人有別樣的情感。”娜塔莉亞可不是瑪麗畢克馥這么好糊弄,她對自己的男人再了解不過了,根本就不是那種奧斯曼人虛構出來的好人形象,“你在國內都沒有這么表達過善良。”
“笑死了,統治者會對統治穩固的地方多費心么?像是我們這些做國際貿易的商人,外國人的印象遠遠比本國人看我們重要得多。商人這個職業,天生就有對別的國家政府做舔狗的屬性。”謝菲爾德哈哈直笑道,“科威特可不同,這可是我本人的領地,這里的居民當然值得比合眾國的公民更加費心。”
現在謝菲爾德這個美國首富在歐洲的形象,成了一個非常復雜的形象,首先謝菲爾德是幫助過落后國家抵御自認為文明的國家侵略過的。不論在任何時候,守望和平,制止戰爭都是一個非常政治正確的問題,哪怕很多歐洲人知道這樣做對國家有利,也不好直接為侵略戰爭唱贊歌。
但這個年底的歐洲國家主義同樣非常的強大,這部分發出的聲音會顯得更加巨大。他們對這個沒屁事的美國首富,就沒什么客氣的了。
順便還對大洋彼岸的合眾國開地圖炮,諷刺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竟然要教紳士們如何看待這個世界了?但這些屁民怎么看,會影響到奴隸主么?
“只要你們搞定到底巴格達的路線,剩下的巴士拉到波斯灣的鐵路線,我自己可以修,到時候和這一條鐵路對接,巴格達鐵路計劃不就打通了么?”在科威爾城的帕夏宮殿當中,謝菲爾德對著奧托·馮·桑德斯少將委托派來的外交官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