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刨去君士坦丁堡對奧斯曼帝國重要的象征意義,奧托·馮桑德斯將軍根本不會擔心什么,他評價這種極為冒險的兩棲登陸戰為瘋狂,心里就是真的這么認為。
已經做了奧斯曼帝國顧問這么多年,他對奧斯曼帝國還算是非常了解的,雖然不少軍官都有恐俄癥,但絕非一般垂暮之年的帝**隊。根本不是十萬八萬遠征軍就能夠搞定的國家!
如果協約國方面不斷加碼,對德國來說反而是有利的,可以在這里削弱協約國的力量。
唯一擔心的就是,正因為君士坦丁堡是奧斯曼帝國的首都,引起大的震動會讓妥協力量占據上風,在和恩維爾帕夏溝通完畢了之后,奧托·馮桑德斯馬上和國內總參謀部聯系,當然作為德軍總參謀長的小毛奇,很快就了解到了情況。
小毛奇做出的判斷和奧托·馮桑德斯一致,認為這是在俄土爆發戰役之后,讓英國人的冒險思想占據了上風,同意奧托·馮桑德斯本人做出的布置。
發出電報之后,小毛奇看著一旁的海軍元帥提爾皮茨,開口問道,“還需要什么樣的幫忙么?”
這個問題意有所指,提爾皮茨同樣回答道,“未來幾天我們可以判斷出來,英法聯合艦隊的實力,我希望能夠調動飛艇大隊,給與幫助,如果交戰當天的天氣不錯的話,有齊柏林飛艇大隊的指引,我們會占據一些優勢。”
“沒有問題,只要能取得勝利,我們什么都可以做。連毒氣都用上了,到了現在還有什么是不能用的?”小毛奇甚至已經謀劃,在飛艇大隊的齊柏林飛艇上掛上毒氣彈,對倫敦進行轟炸,反對的人是當今德國皇帝威廉二世,他沒有堅持下去,但一旦覺得這么做會讓戰事變得有利,他就會這么做。
對于英國發起的這一場兩棲登陸戰,小毛奇同樣感覺到不可理解。因為很多計劃都是說起來簡單,一到了實行的時候就變得極為困難,在小毛奇的眼中,連同在埃及北上的英印軍團算在內,這一場同時在陸地和海上動手的計劃,實行難度遠遠超過德**隊籌備多年的施里芬計劃。
而且這個計劃肯定是臨時起意,不像是德國為了施里芬計劃進行多年的準備。不過任由小毛奇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個操作起來比施里芬計劃難度更高,籌備時間更短的計劃,是一個海軍大臣制定的。
同樣,德國這邊也有一個海軍大臣,在暗中謀劃著給英國人來一下。在北海,公海艦隊有完善的雷場,而且有不止一條回家的通道,可以回到威廉港,也可以繞過丹麥進入波羅的海最終回到基爾港。這樣的情況下,英國人想堵也不好堵。
阿卜杜拉出生在一八八二年的麥加,這一年正是英國占領埃及,奧斯曼帝國日益虛弱的開端,阿拉伯地區和英國的直面接觸也由此開始。
即便在阿拉伯世界以內,麥加的所處位置也非常特殊。它很久以來就在奧斯曼蘇丹的視野之外,羽翼未豐的西歐也無法把勢力擴展到這里,一方面是奧斯曼帝國在地中海東岸的阻攔仍然強勢,另一方面也因為麥加是宗教的圣地,西歐人作為基督徒,與它接觸時也要顧及到許多問題。在地中海周邊日益被民族本位、國家形態的強權競爭充斥時,麥加由于在宗教的地位,卻保持著奇妙的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