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
傅檐川制止了祁奚,向醫生看去,醫生連忙把祁奚的檢查結果遞給他。
“傅總不用擔心,根據檢查結果,祁奚先生的身體沒有嚴重的問題,只是體質偏弱加敏感,比其他更容易磕碰傷。過度呼吸綜合癥是突發的應激情緒造成的生理性反應,不太嚴重,但以后還是要盡量避免,以免加重癥狀。吃兩天藥恢復一下就可以,不用住院。”
傅檐川又接過醫生遞來的藥,站起身說“祁奚,走。”
祁奚不舍得從輪椅上起來,聽到傅檐川叫他,轉過去就朝傅檐川直沖過去,眼看要撞上傅檐川時急剎停住。
他仰起頭對著傅檐川炫耀,“檐哥,我是不是很厲害”
傅檐川沉默地沉下了眉頭,旁邊的醫生看得心驚膽顫,雖然他對傅檐川算不上了解,但作為長期的貴賓客戶,還是見過傅檐川很多次的,哪怕長了一張容易讓人神魂顛倒的臉,卻從來沒有人敢對他有所覬覦,普通的小姑娘光是站在他面前就不敢說話了。
然而,傅檐川盯了祁奚兩秒,什么也沒說,直接把他從輪椅上拽起來,帶走。
祁奚完全不怕傅檐川般,還回頭向他告別,“李醫生,你是我見過最好的醫生,再見,下次我生病再來找你。”
李醫生格外好奇祁奚到底什么人,小心地向他回道“謝謝,但是下次不要再生病了。”
回到了之前的車庫,祁奚才發現傅檐川一直拿著外套,他問“檐哥,你熱嗎”
醫院連車庫里都是恒溫,祁奚沒穿外套也不覺得冷,但怎么也快11月了,應該也不會熱。
傅檐川只回了他一句,“上車。”
上車后,傅檐川把外套扔到后座,今天傅檐川開的是一輛越野車,祁奚扣好安全帶往駕駛座看去,突然把傅檐川之前給他的手帕拿出來,看到上面的血跡突然明白過來,“是不是因為我把你衣服弄臟了”
傅檐川把車開出去沒有回答,他接著說“我回去幫你洗干凈。”
“沒關系,扔了。”
祁奚沉默地對著血跡已經干了的手帕,過了半天突然冒出來一句,“你是不是嫌我的血臟”
傅檐川像是沒有聽到祁奚的話,把車開了回去,在下車的時候才說“我討厭血。”
為什么
祁奚腦子里自動跳出了問題,但不等他問傅檐川已經下車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傅檐川扔在后座的外套帶下車,然后去追傅檐川,“那我幫你扔”
他話沒說完,又踩到了掉下去的褲腳,眼看又要再摔一次,傅檐川突然倒回來,接住了他。
“嘿嘿,謝謝。”
祁奚仰起臉對著傅檐川笑起來,傅檐川驀地又將他撈在肩膀上杠起來,他猝不及防被倒掛在傅檐川背后,恍惚了兩秒,用手指輕輕戳了下傅檐川的后腰,傅檐川明顯地僵了一下,他商量地說“檐哥,你可不可以背我合同上寫了你要哄我開心,你換成背我可不可以”
傅檐川隔了兩秒才回答“合同上沒有寫我要背你。”
“可是這樣我開心啊要不換我背你也行,你叫我爸爸。”
傅檐川杠著祁奚的手在他腿上不自覺捏了一下,沉默地把祁奚扛上了樓。
進屋后祁奚終于被放下來,甩了甩暈糊糊的腦袋問傅檐川,“接下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