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做什么”
祁奚也沒想,只是覺得之前的事沒做成,不知道要不要繼續。
傅檐川眼神忽然又變得有點可怕地盯著,對他說“去睡覺。”
去了一趟醫院回來,已經快凌晨了,祁奚也覺得時間不早,應該睡覺了,抱緊了傅檐川的外套說“檐哥,晚安。”
傅檐川一眼不眨望著祁奚,他不說話祁奚就不動,過了半晌他終于回了一聲,“晚安。”
祁奚彎起眼睛笑了,“我們下次再上床。”
他把這話說得像下次見面,下次吃飯一樣,傅檐川定在原地看著祁奚跑進了回房間的走道,他突然喊“祁奚。”
“怎么了”
“回來。”
祁奚歪了歪腦袋,走回到傅檐川面前,“你舍不得我嗎檐哥。”
傅檐川把醫生開的藥塞到祁奚手里,“吃了藥再睡。”
祁奚拿起藥盒瞅了瞅,猛不迭地感動,他撲過去抱住傅檐川,“檐哥,你怎么這么好我爸都沒有這么關心我過。”
傅檐川沒想到祁奚又會抱過來,僵滯住身體,等他終于要去推開祁奚時,祁奚主動地放開了他,又對他說了一句,“檐哥,晚安,你也早點睡覺,我明天給你做早餐”
傅檐川一動不動,看著祁奚跑回了房間。
祁奚為了明天給傅檐川做早餐,特意地定了鬧鐘,可是床太舒服,鬧鐘響了又被他關了,反復了十遍他才終于想起來他訂鬧鐘做什么。
他是穿著傅檐川的衣服睡覺,本來掛不住的褲子被他在被子里滾得掉了,他沒發現,坐起來思考了半分鐘人生,掀開被子就下床。
他習慣性地把橘貓抱起來,光著腳去洗衣房拿他昨天烘的衣服。
現在才剛七點,他以為傅檐川肯定還在睡覺,大方穿過客廳,然后就和晨跑回來的傅檐川對上。
傅檐川沒戴眼鏡,穿的是一身運動服,頭發沒有像平常那一樣梳起來,垂下來蓋住了一些五官的凌厲,顯得平易近人了不少。
祁奚愣在原地,上上下下看了傅檐川好幾遍才說“檐哥你穿成這樣也很帥,還是像漫畫男主”
一滴汗珠裹著發絲從傅檐川的額角滑下來,他用著不如祁奚那么直白,卻內斂著成年人欲念的目光審視著祁奚,又只穿了襯衣,抱著貓有股獨特的慵懶感,如同童話里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王子,干凈純粹得讓人覺得不真實,忍不住想要去破壞,弄臟。
祁奚注意到傅檐川的目光,終于發現他褲子忘在床上了,腳下意識地并在一起原地踏了兩下,抱緊了貓說“我正要去拿我的衣服,在洗衣房里。”
傅檐川看著祁奚跑進洗衣房,絲滑的襯衣被風帶得飄起來,他立即去給權叔打電話。
權叔聽到傅檐川的要求,不太確定地問“是給祁奚準備的嗎”
“對,所有場合他需要穿到的所有衣服,多備一些,保、內斂一些的款式,不要有絲這種面料的。”
權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傅檐川的要求細致到這種程度,肯定和絲質面料的衣服有些關系,他十分好奇祁奚對傅檐川做了什么。
不過他還是保持著管家的素養回答“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