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檐川這種利益至上的人,怎么可能
邱逸舟最終得出結論,傅檐川果然是個內心卑劣手段骯臟的男人,瞬間同情起了祁奚。
祁奚睡到半夜被熱醒了,他隱約感覺什么時候有人上了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爬進了那人懷里,還主動把人的手當了枕頭滿意地睡過去。
可是這會兒他熱得不行,推開了抱著他的人滾到了另一邊,然而這一滾他肚子仿佛打算殺了他般疼起來。
“祁奚”
聽到聲音,祁奚緩緩睜開了眼,昏暗的柔光中他看到了傅檐川,不由地開口,“檐哥,我肚子疼。”
“你還發燒了。”
傅檐川摸了下祁奚的額頭,把被他拆開的被子蓋回去,隨即下床,祁奚急忙地叫他,“你去哪兒,不要不管我,你答應我生病要照顧我的。”
“帶你去醫院。”
傅檐川去換了衣服,再把祁奚的衣服給他拿過來,本來想給祁奚換下睡衣,但怕衣服脫來脫去讓祁奚病得更重,就直接給他穿上外套,拿了酒店的一條毯子裹在外
面,將人抱起來。
他抱著祁奚到隔壁的房間用腳踢門,像是什么暴力份子一樣。
邱逸舟被吵醒,帶著強大的起床氣去開門,看到傅檐川抱著一團毯子,迷糊的腦子不太好使地問“你干嘛偷酒店毯子”
“祁奚發燒了,去開車。”
邱逸舟才注意到毯子里有個人,登時迷糊的腦子活躍起來,震驚地問“你對人做什么了果然男人禁欲太久就是不懂溫柔。”
傅檐川根本不理他,催了句“快點”就去按電梯。他無奈地回房間換了衣服,拿著車鑰匙追去。
這里沒有完善的私人醫院,傅檐川只能帶祁奚去公立醫院排隊,好在半夜的急診沒有多少人。
傅檐川把祁奚放在休息椅上,祁奚被裹得像顆繭,趴在他腿上,他彎身去問“很疼嗎”
祁奚帶著濃重地鼻音回了聲“嗯”,他立即把人撈起來半抱在懷里,手伸到毯子去用掌心去揉祁奚的肚子。
邱逸舟這個“仆人”當完司機又去掛號,回來時就看到傅檐川抱著祁奚,溫柔得又像他不認識的人。
廣播里終于叫到了祁奚的名字,祁奚縮成一團完全站不起來,傅檐川又抱起來去了診室。
醫生第一眼看到傅檐川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第二眼看被他抱著的人又嚇了一跳,讓傅檐川把人放在床上問“他怎么了”
“發燒,肚子疼。”
醫生去打開祁奚身上的毯子,摸了摸祁奚的肚子問他哪疼,祁奚答完他又問傅檐川,“他晚上吃了什么”
“就一碗粥。”
“中午呢”
“中午吃了羊肉煲,還喝了兩杯半奶茶,早上吃的應該沒有問題,是他一直吃的東西。”
醫生又問“他有什么病史嗎”
傅檐川不太清楚祁奚的病史,不過上回的體檢結果他還記得,大概和醫生說了。
醫生聽完看了眼傅檐川,有點怵地說“你去外面等,檢查完了叫你。”
傅檐川出了診室靠墻站著,邱逸舟在他對面問“嚴重嗎”
他沒回答,直到醫生叫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