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逸舟也跟了進去,醫生看過去見又多了一個這高的男人,心里又是一怵,他清了清嗓說道“病人是因為水土不服,加上吃的東西冷熱相沖引起的急性腸胃炎,并發發熱,你們先去繳費,然后帶他去隔壁輸液。”
邱逸舟聽到這個結果失望地向傅檐川看去,醫生把開的單子遞過來,傅檐川指使他,“去繳費。”
他不禁地多看了傅檐川兩眼,疑惑這人到底做了什么沒
祁奚這會兒半睡半醒,感覺到傅檐川過來,下意識貼到了傅檐川懷里哼了兩聲“檐哥”。
“我在。”
傅檐川整理好祁奚的睡衣,重新把毯子裹起來,將人又抱出去。
祁奚順勢貼在他懷里,冷不防地冒出一句,“我還以為你又要把我扛起來。”
“你想
”
傅檐川有意地往上掂了一下手,祁奚連忙拱時了他外套里說我疼。
急診的輸液區一進去就濃重的藥味,病床不知道躺過多少人,護士把他們帶過去,傅檐川都不想把祁奚放下去,引來了護士疑惑的眼神。
他小心用毯子把祁奚裹好,才往病床上放下去,拿藥給祁奚掛上時,祁奚突然清醒了,拉住他的手說“檐哥,你別走。”
“我不走。”
傅檐川站在病床旁邊,過向的身高立在那里,周圍的人都向他看過來。
護士給祁奚上針時被這么一個人盯著,哪怕是個大帥哥她也有感覺壓力很大,快速地處理完,叮囑了傅檐川換藥的時間立即就逃。
藥水進了身體,祁奚感覺又冷又熱,上回去醫院沒有這么多人,也沒有這些藥味,連檢查室里都是香的,醫生也是溫柔的,沒有勾出他的回憶。
但是這次是他熟悉的醫院,嘈雜的聲間,藥水的味道,公式化的醫生,他想起了許多在醫院里的經歷。
他14歲時做闌尾炎手術,當晚他爸就回去了,請了一個護工,可是那個護工晚上沒來,他半夜渴到不行想喝水,結果水壺里的水沒了,病房里的飲水機也干了。
他忍著疼下床去外面找水,結果在病房的門口摔倒,還是值班的護士發現他,把他扶回了床上,又給他倒了水。
他笑著和護士說沒事,等護士走了他難過得捂在被子里哭了半天。
第二天他向謝洄訴苦,謝洄晚上偷偷從家里跑出來,說要照顧他,可是15歲的謝洄根本不會照顧人,睡著了怎么喊都喊不醒,他還是要自己下床去倒水,好在第二天沒有那么疼了。
“檐哥。”
祁奚想起往事又難過起來,轉過臉去看到傅檐川坐在病床旁邊的凳子上,他小聲地說“我要喝水。”
“等一下。”
傅檐川不熟悉醫院里的情況,出去找了一圈才給祁奚找來了一杯溫水,還是紙杯子裝的。
他扶起祁奚喂給他喝了,“還要嗎”
祁奚搖了搖頭,突然貼過來撞在他懷里,他連忙說“別亂動,手上有針。”
祁奚不管把臉埋在傅檐川懷里吸了吸鼻子說“檐哥,你是對我最好的,我不要謝洄了。”
傅檐川把祁奚打針的手拿下去放平,回答“他不是你最好朋友”
“現在不是了,你才是”
祁奚說得很篤定,“他沒有你對我好,他都不記得我的生日,不會給我倒水,也不會像你這么溫柔地和我說話。”
他說著突然抬起頭對著傅檐川,眼睛里水汪汪地問“我當你一輩子的替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