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逸舟回來,傅檐川去換登機牌了,他看到祁奚一個人在休息椅坐著,過到坐到了旁邊。
祁奚看到他,立即從衣服里拿出來兩個還冒熱氣的包子,“給你的。”
邱逸舟一時間忘了他本來打算說什么,這輩子就從來沒有人這樣為他帶過早餐,接過包子手心被暖得發燙。
他不由地仔細看起了祁奚,由衷地明白了傅檐川為什么對祁奚不一樣,他冒起了狗膽對祁奚說“哪天傅檐川不要、你不和傅檐川在一起了,要不要考慮下我”
祁奚歪頭向他盯來,問了他一個完全沒想到的問題,“你也要找替身”
“傅檐川這么直接告訴你
,要你做替身”
“對啊不然呢”
邱逸舟忽然真的開始覺得傅檐川卑鄙,尤其祁奚一臉沒什么不對地告訴他,“我們還簽了合同,他答應會照顧我和我的貓,給我的貓養老送終,所以我給他當替身。”
“你們在說什么”
傅檐川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邱逸舟眼里彈出了驚恐,祁奚卻滿不在意地解釋,“邱律師說他也想找替身。”
“是嗎”
傅檐川目光指過來,邱逸舟不敢回答,傅檐川突然拿走了他手里的包子,他一口都沒來得及吃,傅檐川轉身丟進了垃圾桶。
“檐哥,你為什么丟了”
祁奚還想去垃圾桶里把包子撿回來,包裝是好的,不會弄臟,但傅檐川把他拉走了。
他意識到傅檐川好像在生氣,但他不懂生的是什么氣,試探地問“你不想把包子給邱律師吃”
“他不配。”
墻角沒挖成,連包子也不配吃的邱逸舟一聲哂笑,默默跟在了兩人后面。
祁奚的病還沒完全好,在飛機上又睡了一路,下飛機后車來接他們。
邱逸舟想搭個便車,卻被傅檐川丟在了路邊,他懷疑在機場他和祁奚說的話,傅檐川全聽到了。
不過就說一說,傅檐川這么大反應,該不會是真喜歡祁奚
傅檐川先帶祁奚去了上回的醫院,祁奚又見了他喜歡的李醫生。
這一次沒做那么多的檢查,只是傅檐川不放心,要帶祁奚過來重新檢一遍。
結果出來,李醫生拿去向傅檐川匯報,“祁奚先生的檢查結果和你們之前的一樣,他的體質本來就比較弱,突然換了地方氣候,又吃了冷熱相沖的東西造成的急性腸胃炎,這段時間吃食注意一點,好好養一養就好了。”
說到這里他刻意觀察起傅檐川,謹慎地詢問,“精神緊張也可能是腸胃炎的誘因,祁奚先生這兩天有再犯過過呼吸嗎”
傅檐川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回答。
李醫生猜到了結果,雖然不知道什么事讓祁奚過度緊張,肯定發生了什么。他小心向傅檐川囑咐,“還是要注意一些,犯得多了癥狀可能會變嚴重,盡量別讓他太緊張。”
傅檐川還是沉默,他不敢再多說,給祁奚開了藥,傅檐川就把人帶走了。
祁奚不知道醫生和傅檐川說了什么,今天的車又是那輛座位分開的,半天都在路上,他沒力氣倒在中間的扶手上,用手去拽傅檐川的衣袖。
等傅檐川向他看來,他才說“檐哥,我老是生病,你會不會嫌我沒用”
傅檐川不說話,眼神直直地盯著他,祁奚不知道傅檐川在看什么,摸了臉問“我臉上有什么”
傅檐川還是不說話,將他推起來,傾過中間的扶手向他湊近,手捏到他的脖子,拇指的指腹又摩挲著他的喉結。
他不自覺呼吸用力起來,以為傅檐川又要親他,可傅檐川卻松開手把他按回座位坐好,轉回去語氣嚴肅地說“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