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天已經黑下來,剛剛亮起的路燈透進車里,在傅檐川臉上交織出了清晰的明暗光影,像一幅描繪黑夜孤獨的油畫。
祁奚記得傅檐川和他說過沒有朋友,現在知道是傅檐川唯一的朋友不在了,他想到如果謝洄突然死了,就理解了傅檐川的心情,心疼極了傅檐川。
他要想安慰傅檐川,撐在傅檐川座椅上的手移出來一只,向傅檐川摸過去,沿著傅檐川的腿抓到了胸口的衣領,再往上摸到了傅檐川脖子,滑向腦后,像摸橘貓一樣輕輕揉著傅檐川的頭。
可是傅檐川突然說話,唇若有似無與他的相蹭在一起,他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傅檐川問的是什么,身體卻仿佛自行理解了,不經他大腦地脫口而出。
“你為什么要問我”
“我想聽你同意。”
祁奚不知道傅檐川想要他同意什么,他看著離他近得只能看見眼睛的傅檐川,主動往前貼住了傅檐川的唇,用更近的距離學傅檐川剛才那樣說話,“我同意了。”
傅檐川驀地笑了,卻沒有吻他,而是把他推回座位上,拉起安全帶給他系好,然后坐回去開車。
他繃起的緊張變得無處安放,貼著椅背向傅檐川瞥去,車開出去了很遠才問出口。
“你不是要吻我嗎”
傅檐川不回答,踩緊油門把車開出老城區,五分鐘后到了周圍都沒有人的江邊。
他停下車,將椅背往后放低了一些,摘掉眼鏡,手伸到了祁奚那邊,說“過來。”
這里的路燈比剛才巷子里要亮,車里也開了燈,祁奚迎向傅檐川的雙眼,解開安全帶,不由自主搭住了傅檐川的手,翻過座位跌在了傅檐川懷里。
車里的位置只有那么點,傅檐川沒有把椅背放得太低,剛好夠他卡進去。
他背抵著方向盤,跪坐在了傅檐川的雙條腿上面,傅檐川雙手扣住他的腰,突然把他拉近,他的小腹冷不防就與傅檐川挨在了一起,以下也隔得極近。
“緊張嗎”
傅檐川望著他聲音低沉,他點了點頭,盯住了傅檐川的唇問“你現在要吻我了嗎”
“別怕,這里沒人。”
聽到這話祁奚才想起來他們在外面,眼睛不自覺往車外面瞟,傅檐川手貼住他的臉讓他轉來,接著手移到他腦后將他扣近,看起來像是他主動吻了上去。
傅檐川挨住他的唇就吮了過來,舌尖像是吃糖一樣在唇瓣上來回舐過,又退遠了一點距離,將呼吸打在他唇間問他。
“什么感覺”
祁奚說不出來,胸口不受他控制地起伏著,下意識舔了下仿佛還有什么在上面的唇,小聲喃了句。
“你再吻一下。”
傅檐川重重地吸了口氣,手掌貼著祁奚的脖子移到前面,祁奚的脖子非常漂亮,連喉結都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的,他推起了祁奚的下巴貼過去輕咬住了那里,齒尖刮過再溫柔地用舌頭去
安撫,然后吮在白皙的皮膚上面,留下一個被欺負過的印記。
祁奚乖乖地仰著脖子任他動作,雙手緊張地抓著他的肩膀,像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沿著喉結吮到了下頜底,輕聲地命令。
“祁奚,把頭低下來。”
祁奚聽話地收起下巴,水漉漉的眼睛向他望來,不滿地說“你不要咬我了。”
他輕輕抹過剛被他咬過的漂亮喉結,故意問“怎么疼嗎”
“不疼。”
“那是什么”
祁奚又答不上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可是傅檐川一直盯著他,像是一定要他回答。
他驀地抱住傅檐川的脖子,像剛學習捕獵的小狼,往傅檐川的喉結啃過去,學傅檐川剛剛的過程,咬完了還同樣用指腹輕輕摩挲在那里,告訴傅檐川,“你現在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