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又吸了吸鼻子,聲音又細又啞地說“你快點。”
傅檐川實在怎么有人讓他又想笑又心疼,他把被子扯過來蓋住,然后握著祁奚的喉結吻過去,咬在他唇上問“這樣可以嗎”
祁奚倏地臉又漲紅起來,他輕聲一笑又吻過去,讓人沒了再想他說的話的機會。
最后他放開祁奚,要去拿紙,祁奚卻推開他,躲進了浴室,還把門鎖了。
浴室里面有鏡子,祁奚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腦子里猛不迭冒出傅檐川說的畫面,他被傅檐川強制在鏡子前的畫面,非要讓他看清楚。
好羞恥
祁奚生起了對想象里傅檐川的氣,蹲到了看不見鏡子的角落,卻停不下腦子里想象的畫面,臉紅得像有血馬上要浸出來。
他好討厭傅檐川,怎么可以像漫畫里的一樣
明明什么也沒干過的傅檐川擦干凈手,在浴室的門前站了半晌都沒有聽到水聲,也沒別的動靜,他不放心地叫一聲,“祁奚”
祁奚沒有回答,他頭一回反思起了自己,然后說“我剛才只是說說,不會那樣做的。開門讓我進去,或者你出來。”
傅振榮走到門口,推開病房的門就聽到傅檐川的聲音,以為自己幻聽了,他當了傅檐川28年的父親,都沒有聽過傅檐川這樣和誰說過話。
傅檐川驀然轉回身,祁奚的病情已經穩定,他在里面沒有人敢隨便開門進來,橫過眼去看到傅振榮沒有意外,轉身走到門口,將傅振榮擋在了門外。
傅振榮看傅檐川這不讓他進的架勢,笑了一聲,“聽說你
在這里守了一夜,我還以為是假的,看來你還真喜歡他。”
“如果是說傅躍江的事,逼他去的人不是我,是他自己。”
傅振榮吁了口氣,“你機票都給人買好了,說不是你他是你哥,你們都姓傅,我有教過你對自己的親人也趕盡殺絕”
實際上傅躍江到了那邊大可以再去別的國家,在國外他的手也沒有那么長,傅躍江要去哪里他阻止不過來。
無論是傅振榮還是傅琮,其實都很清楚,他只是給傅躍江指了一條死路,本來傅躍江還苛活著,但他這一指傅躍江可能真的不想活了。
傅檐川直盯著傅振榮回答“你是沒有教過我,你只教過我面對不可估量的利益,就要不擇手段。”
“你想說什么”
傅振榮從沒被傅檐川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怒道“不可估量的利益是什么里面那個他帶給了你什么利益你要不擇手段對付的又是誰我”
傅檐川一動不動不說話,傅振榮忽然對著他笑起來,“你當年為了秦輝這個外人,現在又為了你的那個小玩意你倒是一直吃天真單純那一套,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話”
傅檐川語氣平靜地反駁,“我不會和女人結婚,至于我和誰在一起,不由你決定。”
傅振榮這回真的笑起來,傅檐川要和誰一起,男的女的什么人,他都不在意。
只是傅檐川作為傅家的繼承人,該給自己也留下一個繼承人,這是傅檐川的責任和義務。
他笑的是傅檐川第一次,這樣堅定地反駁他。
他往里面的浴室門望了一眼,對傅檐川說“你大可以試試,看看他在傅家這個荊棘從中,會不會和秦輝一個下場。”
傅檐川沉默地不動,傅振榮最后睨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祁奚被傅振榮嚇到了,都忘了再對想象的傅檐川繼續生氣,他聽到傅振榮的聲音沒敢出去,把門扒開一條縫,結果傅振榮剛好看來,他連忙又把門關回去。
確定傅振榮走了他才從浴室里出來,到傅檐川旁邊往外望了望,傅振榮已經看不見,他問傅檐川,“剛剛的是誰為什么那么兇”
“我爸。”
傅檐川毫無語調的兩個字,祁奚震驚地瞪起眼,“他是不是不許你找替身一般來說這都不是好事,確實不應該做的,尤其是你,就算是替身也要對我溫柔一點。”
傅檐川一下被逗笑了,“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