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看著傅檐川這么帥的臉,原諒地說“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看要不然我們關燈,或者在被子里,或者把眼睛蒙起來”
“看了怎么”
看了當然會不好意思,祁奚覺得傅檐川這個人怎么這么不害羞,他不可思議地問傅檐川,“你自己那個也看自己嗎”
傅檐川竟然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他倒是沒有刻意注意過,但對于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看或不看都不會有什么情緒。
祁奚突然非常嫌棄地說
“你好變態,連自己都看”
頭一回傅檐川對別人的話,感到無言以對。
這一晚傅躍江還是上了飛機,傅檐川和祁奚吃飯的時候,他六伯來了。
當初與傅振榮爭得最狠,就是他六伯,現在其他傅家人都只是想讓自己的孫子,繼任傅檐川的下一代,只有他六伯仍然想弄倒他,自己上位。
現在來找他,肯定是因為傅躍江這一場事,來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和傅振榮作對。
“檐川,你們才吃飯”
病房里有專門吃飯的桌子,為了不滿屋子味,門開著。
傅檐川聽到聲音抬眼看去,他六伯穿著一身休閑服,像是出門散步順路到了這里,眼神親切地看向祁奚問候道“這位小朋友,身體好些了沒”
祁奚不知道是誰,但看起來和傅檐川有點像,又不像傅檐川他爸那么兇,頓時覺得對方肯定是好人,連忙回答“我叫祁奚,我已經好多了。謝謝爺爺。”
傅檐川放下筷子,起身把祁奚擋在了身后,向門口的人看過去問“六伯,你不會是專程來看祁奚的吧”
他六伯叫傅晉申,對著他笑了兩聲說“那也不是,我只是順路,想問問躍江怎么回事。”
傅檐川不想和他拐彎抹角,直接說“六伯,要不要考慮跟我合作”
傅晉申精起了眼神,盯著傅檐川沒有回答,傅檐川接著說“我從來沒有選擇做傅家的繼承人,也不想,六伯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他明白,但不信,不當回事地笑道“你小子越來越會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我媽的事你都知道,我從來沒有原諒他。”
祁奚直覺傅檐川在說什么重要的事,正要仔細去聽,傅檐川卻突然轉回來對他說“去找李醫生拿晚上的藥,他在辦公室。”
“啊哦。”
祁奚有點可惜不能聽到傅檐川重要的事,向傅晉申打量著出去。
李醫生就是他第一次來的醫生,他已經知道辦公室在哪里了,直接跑過去。李醫生說藥會給他們送去,他沒想那么多,既然來了就自己拿了。
回到病房傅晉申已經不在,祁奚沒太在意,繼續和傅檐川吃完了飯。
等人來收走碗筷后,已經快8點了,他看到傅檐川在整理外套,忍不住問“檐哥,你晚上要回去嗎”
傅檐川把外套重新掛好,盯著祁奚眼中明顯的不舍反問“想我回去”
“不想。”
祁奚撲過去抱住了傅檐川,傅檐川回答他,“這里沒有床讓我睡。”
“有”祁奚看向了他的病床,“你可以睡我的床,就像昨天晚上那樣。”
傅檐川不說話,他連忙保證,“我只睡最邊上的一點,不會擠你的,別走好不好”
“理由。”
傅檐川只回了他兩個字,他腦子都皺起來想了半天,直白坦言,“我想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