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伸手在男人頸側也掐了一下。
“”
紀旻正扭著頭叫人,反應不及,被掐了個正著。
疼倒是不算疼。
但被掐的地方,很快起了紅痕。
紀旻的皮膚更白。
是一種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
連血液的顏色似乎都比常人暗了個色調。
但也使這點紅痕在紀旻脖子上變得更為明顯。
陸燃掐完就“哇”了一聲。
忍不住湊過去看“老板,你脖子上的這個好標準”
說著還拿手機打開鏡子給紀旻看。
莫名其妙脖子上掛了個吻痕的紀總“”
他深吸了口氣,咬牙切齒道“你消停點。”
拿著藥箱匆忙趕來的陳管家“”
他剛避開沒多久,回來就見自家老板脖子上出現了個吻痕。
還咬牙切齒地對陸燃說你消停點。
好家伙。
果然他這個老人家剛剛避開是明智之舉。
紀旻要氣死了。
他把藥箱往桌上一扔,指著陳管家道“你去給他涂藥。”
陳管家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剛打開藥箱。
果不其然又聽紀旻道“讓他自己涂。”
陳管家笑著把碘伏和棉簽準備好,放到陸燃面前,自己垂眸走到一側站好當壁畫。
陸燃心說有錢人真是講究。
他拿起棉簽,對著
鏡子涂藥。
因為不想把衣服領口弄臟,涂得小心翼翼。
紀旻看了一會兒,看不過眼了。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算了,過來,我給你涂。”
陸燃把棉簽交給他,還不忘了交代他“要轉著圈從里往外涂哦。“
紀旻悶不吭聲。
他手指捏著沾滿了藥水的棉簽,一點點靠近陸燃的傷口。
因為怕把衣服弄臟,少年把領口扯得很開。
該露的不該露的露了個遍。
紀旻抿著唇。
棉簽貼上陸燃皮膚的一瞬間,他向來很穩的手還是顫了一下,驟然收了回來。
男人不知是發什么脾氣。
將手里的棉簽折吧折吧扔進了垃圾桶,氣得耳朵都紅了。
或許并不是氣的。
他盯著窗外看了半晌,目光又在室內開始巡視。
紀旻視線掃過陳管家。
陳管家眼觀鼻鼻觀心,完全當自己不存在。
巡視了一會兒,紀旻還是看向桌邊一頭霧水的少年。
憋了半晌,道“你在我的指導下涂。”
瞬間,紀旻接受到了陸燃看傻逼似的眼神。
陸燃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干脆一伸胳膊把衛衣給脫了,然后拿了兩三根棉簽往碘伏里一蘸,大大咧咧往傷口上胡擼了兩下。
妥了。
涂完,陸燃把衣服套上。
等他腦袋從領口里鉆出來,卻發現原本還待在他對面的男人不見了。
他扭頭找了一圈,才發現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挪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正低著頭好像在研究院子里的草坪。
陸燃又往嘴里塞了兩個包子,才走過去。
這時紀旻的助理進來了。
他朝紀旻彎了彎腰,又對陸燃打了個招呼。
正準備說什么,一低頭瞥見紀旻脖子上的東西,嘴巴頓時抽了筋
“紀總總總”
“我總什么”紀旻沒好氣地打斷他。
但沒忍住,還是伸手拎了下領口。
助理訕笑了一會兒,才道“名單上的賓客,我都通知到位了。但李家那邊,李夫人說他們可能會遲,問您能否把宴會推遲”
陸燃聽著有點驚訝。
沒忍住問了出來“生日不就那一天嗎要怎么推遲啊”
助理也有些尷尬。
要是別人問這種事,他根本不會和紀旻提。
但李夫人是紀旻的親姑姑。
也是當年紀老爺子最寵愛的老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