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坐起身,身后未收回去的尾巴晃了晃,無意識就朝身邊這人纏去伸到一半,被她自個兒爪子摁下。
今天喝了整整一碗血,心滿意足的她連房門都沒出,趴在國師躺過的床上想著晚上獎勵國師玩尾巴,玩半個時辰那種。她很大方的
不想國師一回來又累又不開心,傷口還嚴重了,像是被誰給弄的。
今酒追問個不停,國師剛抬手摸她耳朵,手指都沒碰到耳朵尖尖,忽然暈了過去。
那個畫面不斷在今酒眼前重現。
溫柔至極的人哄她坐下來慢些說話,推給她一杯茶,漂亮的手指馬上就要如往常一般摸摸捏捏豎起來的耳朵了
雙眸毫無預兆地閉上,整個人瞬間軟倒在輪椅中,呼吸微弱。
無力垂落下去的指尖凝著幾顆血珠,正可恥又無聲地往下落,帶走這人身上好不容易聚起來的點點生機。
小狐妖見不得國師的血落到地上狼狽,當時就捧起這手輕輕舔著。明明喜歡的味道就在舌尖流連,眼眶不知為何紅得酸澀,盯了半點聲音也無的人半晌,突然哭出聲。
外面守著的蘭枻沙棠這才跑進來,又是抱起國師到床上,又是匆匆忙忙去外面請御醫。
小狐貍哭得實在可憐,蘭枻將唯一一根糖葫蘆分給她,安慰她國師這樣是常事蘭枻唇邊的笑好勉強“就養著唄,養養會好的。”
才不會好。
趁著夜色,亮得驚人的金眸中貪婪的占有欲一覽無遺。小狐貍慢慢低下來,雙臂抱住這人的腰,不斷收緊。
反正她也不會感到痛,反正她也不肯說出誰傷了她。
小狐貍恨恨地想,就讓她痛醒好了
一縷淡白色霧氣自國師腹部裊裊升起,延伸著往外去了。
小狐貍瞳孔豎立,迅速撤回手、掀開紗幔下床。
霧氣在半空中蜿蜒曲折,越往前越淡,可見與某種聯系也越來越不明晰。
出了景儀宮,霧氣顯現的方向正是清微樓。
小狐貍才剛走一步,身后傳來細微的腳步聲當是誰為了刻意放輕聲音褪了鞋襪輕聲跟上。
接著是幾聲悶在袖中的咳嗽,以及一道非常沙啞的、幾乎分不出是誰的輕問“你去哪”
“”
今酒低頭踢著腳邊小碎石頭,不吱聲。
那人沒再說話,證明她還在的咳嗽聲一下比一下迅猛,最后連到一起咳得撕心裂肺。
小狐貍一臉倔強地側過臉,看見這人穿著單薄,赤著腳,咳得腰都直不起來她不管外面的小狐貍了,轉過身極其艱難地撐著宮門往里走。
“哎”
今酒最不能忍受這人對自己不聞不問的模樣,當即放棄一切計劃折
身回去,雙手想扶住國師,卻被她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