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間大咧咧露出,風情萬種。
上方僅用兩根紅紗纏繞,看著松得很,像是誰的手一扯就能掉。
纖細漂亮的腕下方長著長度驚人的指甲,此刻她十指緊繃、骨節略彎曲,是個隨時能沖出去挖人心肝的姿態。
“今酒。”
白衣國師無奈睜眼,伸手去摸亂舞的狐尾。
大妖極其兇惡地側頭看來,齜了齜牙表示不爽。
在國師安撫大妖期間,沙棠蘭枻艱難挪動到畫中仙身邊、將其扶起,告辭出門。
“她有你的氣息,你喂她血了”
若小狐貍啊不,大狐貍知道國師以血作畫將半死的畫中仙重喚回人間,怕是下一秒就竄出去要了畫中仙的命了。
輕則害命,重則放血直到還給國師為止。
國師沒有正面回答“你嚇到她們了。”
“哈”妖狐輕蔑笑笑,歪頭問,“我給她們賠禮道歉,她們敢接受嗎”
國師眸光微動,不把這句話當威脅,反而說“為何不敢你答應過我不會傷清微樓的人。”
“是”想到某個詞,妖狐神色陰郁,“清微樓都是你的人。”
最后三個字該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又氣又急,實在聽不出理智的存在。
國師并不生氣,淡笑“你也在清微樓。”
妖狐“”
妖狐面熱,口齒更加伶俐“哼別以為說一句好話我就忘了你剛剛主動讓她碰了這件事你就是看上我能給你挖妖丹了,你真喜歡我就不會讓她碰,這都是你教給我的”
妖狐有個本事很厲害。
她總能自個兒把自個兒說生氣了,然后借機找國師撒氣、非要國師哄自己不可,像個上竄下跳刷存在感的小孩。
“我還教給你讓你換身衣服,別總穿成這樣出門,讓他們都”國師嗓音越來越低,原本就不穩定的瞳孔顫動得厲害,竟真的分離成了兩個。
“讓他們都看了,怎樣你要殺他們”妖狐不僅不覺得國師管得寬,還因此得意。
她微微抬著下巴,嘻嘻笑著“月月不是喜歡救人嘛怎能吃點醋就殺人呢哎呀哎呀,可真不好。”
國師痛得后背顫抖,單手捂住一陣陣刺痛的眼睛,沒了血色的唇牽著,氣弱道“我,我是不會殺人”
妖狐迫不及待想聽后面的話,便干脆蹲下身子,白花花的腿就曲在國師垂著的手邊,時不時往手背上貼。
“但我會,會懲罰你”
這段時日胡來得太過,光是一句話就使得妖狐眸中水光蕩漾,氣息凌亂。
反正這點痛對國師來說算不得什么,妖狐當即湊上去親了她好幾下,甜膩著說“好呀好呀那你懲罰我嘛,不然我還要穿這身衣服出去的,氣死你。”
離倪州不遠的林間小路,扶月遇刺被化名陳佑的男主蕭佑所救,陳佑說他要去京城做生意,正好跟扶月
同路,兩隊人馬結伴而行。
中途歇在客棧,客棧老板不過多說了句陳老板從前該在北方當過兵,半夜就慘遭殺害。
之后客棧跑堂的連廚子共八人、路過百姓共一十一人、扶月帶的十一位精兵統統命喪黃泉。
滿屋子血腥,蕭佑以賊人去而復返為借口哄騙扶月想帶扶月去安全的地方,扶月假裝應允,趁蕭佑放松警惕將隨身匕首插進他肩膀,挾持蕭佑離開。
她本想回倪州城,不料蕭佑此行不僅帶了暗衛,還有武功高強的江湖人,一路跌跌撞撞逃到一處懸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