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開門的人是白佳期,她神色不善地盯著來人,有點暴躁地單手扣上扣子,眼神是扶瑤陌生的冰冷“有事”
扶瑤愣了下,視線下意識落在女人微紅的脖頸她瞳孔微縮。
雖然那痕跡很快被女人的手遮住,但扶瑤不至于看不懂那是什么。她扶住門框的手緊了緊。
哪怕只是一個印子,白佳期也不喜歡別人盯著那人留下的東西看,眉一折,剛要開口說什么,聽屋內傳來一聲柔柔女聲“是扶瑤”
“嗯。”女人不悅地應了聲,眼神越發凌厲瞪向扶瑤,看樣子很希望在屋內人說出第二句話前能讓扶瑤滾蛋。
“我來看虞姐姐。”扶瑤深吸一口氣,補充,“虞阿姨讓我來的。”
也就是說她受虞母所托而來,不放她進來會觸怒虞母,進而刺激這位夫人做出偏激的事。
白佳期沉默幾秒,讓開了身體。
這是扶瑤第一
次進虞驚棠的臥室,跟她想象中有點不一樣敷衍到連電腦都蓋上白布,像多年不用。手機也被擱置到離主人很遠的地方,床兩側沒有柜子,空蕩蕩豎了一個沒有插電的落地燈。
四周墻壁上沒有任何掛飾,光禿禿的不像一個家。
那人傷了一只手,卻連另一只手也干脆不用,動動嘴就等著人隨時伺候,實在懶得有些惡劣。
虞母的意思扶瑤知道,虞家不能出個喜歡女人的大小姐,哪怕出個畫畫畫成瘋子的精神病。她想將虞驚棠永遠囚在某個地方,永遠不在人前露面,她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在沒到那步之前,她不能順手把白佳期的存在也人為銷毀了。
看著盤腿坐在軟椅中、雙眸瞅著桌上櫻桃的虞驚棠,扶瑤站定不動。
櫻桃鮮紅好看的外皮上掛著水珠,窗口照進來的陽光當做作料,讓它看起來更可口,誰見了都想上去摸一摸這圓潤可愛的小東西。
它近在眼前怎能管住手偏偏虞驚棠要仗著手傷了等著人來喂,眼眸都透著一種不緊不慢的優雅。
白佳期快步越過扶瑤,一蹲下來手就忍不住摸上虞驚棠的腰,小聲說“晚點我再玩給你看。你先”
“你會說話不算數嗎”
“不會。”女人耳尖有點紅,但看向虞驚棠的目光很懇切,無聲祈求她的信任。
虞驚棠瞇著眼似是審視了她一會,最終壓著她的手靠進軟椅中,雙腿順勢垂下來搭在女人半跪的腿面“好啊。”
白佳期小小松了口氣,靦腆地抿出一個笑。
她們旁若無人商量著玩什么y,全然不管房中的另一個人。扶瑤再度吸了口氣,忍著不適勉強笑道“那個,虞姐姐,我有話想對你說。”
她努力忽略從女人懷中伸出來的纖細腳腕,努力不去深想房中淡淡香水味來自她的好友還是那個人。
“嗯”虞驚棠看了過來,手指捻著一顆櫻桃漫不經心往白佳期口里喂,“你要讓小白出去么”
感受到指尖被含入一個溫熱濕潤的地方,虞驚棠眸中亮了亮,愉悅地哼出聲。
“也可以不出去,”扶瑤,“我懷疑虞姐姐的畫室地下,藏著東西。”
明顯感知到舔舐她的舌尖一頓,虞驚棠面色無異“地下”她眨了下眼,“莫非你懷疑,我藏了一具尸體在下么”
本是一個笑話,扶瑤卻點了點頭“是。”
“我上一次來這里,說虞姐姐的畫中有鬼氣,懷疑你身體里藏了一個鬼。可轉到郊區別墅時,虞姐姐的畫都沒有問題所以不是你的畫或你的人有鬼氣,而是那間畫室有鬼氣。”